他在朝中的身份毕竟不一般。
自从左相江启倒台之后,皇上一直都没有再提拔过其他人,他如今是朝堂上唯一的丞相,地位可见一斑。
当朝皇上生性多疑的性子,身为一国之相的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宁王是他们长宁朝势力最大的一位藩王,不仅封地够大,单单只是手底下的兵力就有几十万,皇上一直都对他有所忌惮,也时刻都在防备着。
如果他们丞相府和宁王有所牵扯的话,皇上不可能不会多想。
而池键尧就不同了。
虽然池键尧手握他们长宁的兵权,但他知道,皇上其实对他的为人很是信任。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丞相府和将军府走的近,皇上也不会因此而想太多。
念及此,苏义呈看着眼前的两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除了池玉之外,他还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司马拓。
苏义呈捏了捏眉心,尽量语气平静的和司马拓说道:“司马世子,请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本相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看出了苏义呈的态度,苏子然牵着司马拓的那只手紧了紧,赶在司马拓说话之前接了一句。
“爹,我刚才就已经向你表明过态度了,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听着他的话,司马拓的心中控制不住的溢上了一丝蜜意。
转头看着身边的苏子然,他收紧指尖,紧紧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那你就一个人孤独终老算了。”
苏义呈怒不可遏,从椅子上起身怒指着苏子然,他此时的态度比司马拓来之前更加沉冷。
“苏子然,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我老苏家断后,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我也不会任由你像现在这样胡来!”
苏子然不避不闪的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回道:“那就只能恕儿子不孝了,您知道的,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去做,您是拦不住我的。”
“你……”苏义呈气的一张脸都红了,身形晃了晃,他用一只手撑在了身侧的桌沿之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逆子!我看你是还没受够今天的家法,我就让你看看,看看你爹我究竟拦不拦得住你!”
话落,苏义呈作势便要喊人进来继续执行家法。
可还不等他出口,地上的司马拓忽然将另一只腿的膝盖也弯了下来,和苏子然一起跪在了他的面前。
司马拓搀扶着身边的苏子然,仰头看着苏义呈,他语气很是诚恳的说道:“是我先缠着子然的,一开始子然对我并没有任何情感,是我死缠烂打非要逼着他喜欢我,这件事不怪他,您要是想罚的话,我来替他受。”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子然被打,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听着司马拓的话,苏义呈心底的怒火更甚了。
他就说他的儿子性格那么豪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喜欢上男子了……
苏义呈深吸了一口气,睨着司马拓的眼睛里满是浓的化不开的寒意。
“本相教训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但司马世子你与我丞相府并没有任何关系,本相的手还没有那么长,管不到你的头上。”
“而且,这里是丞相府,如果你还想能够体面的离开这里的话,请现在就走,否则就别怪本相对你不客气了。”
苏子然眉心紧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