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衿在一片头疼里面苏醒,看着日上三竿,外面似乎很吵。
下了床,周子衿发现自己晕晕的,路都走不好。
好不容易,才开了门,慢慢走出去了。
“睡醒了啊,收拾收拾,咱准备走了。”牧羨之往车上搬着东西,看见周子衿,动作停了下来,立刻进屋帮着周子衿准备洗漱。
“道长,准备好了吗?”孟松的贴身小厮来了。
“等一下。”牧羨之的声音倒听不出啥特别的情绪。
“道长,你们还没有好吗?”孟松的声音由远及近。
周子衿明显是喝断片了,昨天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哭着闹着要给他治病,正好他要的药也在混沌之地。”牧羨之看着周子衿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只能把昨天的过程说了出来。
“确实啊子衿,你可是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孟松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答应孟公子的事我们自会兑现承诺。”牧羨之挡在周子衿面前。
孟松像是个小狐狸一样,继续眯着眼,观察着两人。
“祝你们幸福。”
留下一脸疑惑的周子衿和忍着怒气的牧羨之,孟松笑着走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周子衿一脸不解地看着牧羨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没啥,他叫你以后找个好人家的女儿,娶妻生子。”牧羨之一本正经在那里胡说八道。
“啊?为啥要指着我们两个说?不应该只给我说吗?”周子衿根据书上的说法,还是想不通。
“他叫我们两个都要找。”牧羨之把拧好的毛巾递到周子衿手里,“别问了,快整完了我们出发了。”
周子衿也没有再问,一直就存着疑惑,等待有一天自己会懂得。
两人带着自己的东西也登上了马车。
要说这孟侯爷出手就是大方,知道的是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把房间让马给拉走了。
软垫都快把周子衿吞进去了,逗的牧羨之一阵笑。
穷奢极恶,一定要批判,牧羨之在心里想着。
可这也太舒服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十四,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孟松在自己的马车里,对着天空说着什么。
从顶上递下来一个纸条,孟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骗我干嘛,我又不是啥坏人……”孟松看着手里的纸条,嘟囔着。
“少爷,前面就出徐州城了,老身就回去给侯爷复命了。”侯府的贴身管家被派来专门看着孟松出城。
“孟叔,你也要保重身体啊,等我回来还要陪您喝六十大寿的酒呢。”
贴身管家从孟松出生开始便照顾着他,已经整整十八年有余了。
侯府里,孟松最亲近的不过是自己的父亲兄姐和这位老管家。
“少爷有这个心意,老身已经是得偿所愿了,少爷也要照顾好自己。”老管家交给孟松一包东西。
“孟叔……”孟松打开一看,正是自己最爱的桃花糕。
“这是老身今年刚做完的,知道少爷爱吃,怕你吃不惯外面的,就多备了些。”老管家停了下来,“好了,老身也只能送到这里了,少爷照顾好自己。接下来的路,少爷得自己走了。”
“嗯,孟叔,您快回去吧。”孟松抹抹眼泪。
这是孟松第一次出远门,总是那么多伤感。
“十四,进来。”孟松正了正声。
立刻,窗上飞来一个人。
“少爷,何事?”
一张纸条进了手中,孟松看得伤心全无,只想一拳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