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此奇妙,梁川初到定川寨之时还担心着被杨琪加害,结果杨琪也没与他多计较免去了一顿杀威棒,现在回到汴京,几人的身份再有变化,不过这此却是在杨琪逼害之下,吃了一顿棒子。
王德用脸上挂着无数条黑线,本来想借刀宰了梁川这小子,没想到刀子让梁川借过去,差点砍中自己。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让梁川吃一点苦头,期待着雪肉淋离的场面没有出现,好好的一场大刑竟变了梁川卖苦炫肉的苦情戏?
梁川把上衣一脱,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肉块清晰,分明是铁打钢熬出来的真汉子,加上那摄人心魄的无数伤疤,不要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为梁川感到一阵眩晕,这才是真男人真汉子!
梁川走出营帐,穿过人群无论谁看到梁川的身体都要为他发出一阵惊呼,围观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引得开武军全军上下都来围观,在王德用看来,哪里是看梁川笑话的,分明是给梁川助阵壮势的!
刑台下密密麻麻围了无数的丘八,全是天武军的禁军士兵,听说今天王德用要拿人立威,全是出来围观的!
梁川左右胳膊被缚在行刑架上,双膝跪在刑台之上,背后两名执法军士,手握着水火棍,看着梁川这位壮士心有不忍,这一不忍手上的力度也就弱了三分,一棍下去梁川丹田沉住一口气,竟然跟按摩似的,只是捶了一下,并没有多疼!
殊不知虽然这两名军士力道弱了,要是打在其他人身上也得皮开肉绽,只是他梁川身体铜皮铁骨也似的,才吃得起这么一棒!
吃了一棒梁川竟然面不改色,哼都没有哼一声,这可是校场有史以来都没有过的场面,两万多军士不由得齐刷刷为梁川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喝彩!
“好!”
接着是第二棍。
刚刚一棍子下去,执法军士好似一棍敲打在石头上,倒震得他虎口发麻,心道好硬的骨头和身子!他见梁川风轻云淡的样子,偷偷觑了王德用一眼,生怕王德用误以为他是手下留情,第二棍只能使出了十成的力气!
嘭!梁川背后被砸了一下,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算撑得住。
场下的喝彩越发地热烈,然后是第三棍第四棍,高干也是看得暗自惊心,能把这刑罚当成享受不为所动的,只怕梁川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就连武松那样的硬汉子,吃了五十棍子也撑不下去。两个执法的军士打得是满头大汗生怕交不了差王德用怪罪下来,便是这样还是奈何不了梁川!梁川身体不比武松差,吃了二十棍身后只是大片淤青,皮肉翻起了一点,脸上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从头到尾梁川嘴里就没有哼过一个疼字,所有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王德用好好的一出戏生生让自己给搞砸了,气得手一甩骑上马自己跑出了军营。在自己的地盘丢了这么大的人,他已经没脸再呆下去了。
杨琪见王德用帮自己撑场不成,也只能恨恨地看了梁川一眼,跟在王德用身后铩羽
而归!
天武军上下满怀敬佩之心地将梁川迎了下来,他们禁军也是崇敬英雄,一问之下梁川原来是西军出身,更是赞叹不已!
西军是大宋朝禁军精锐当中的精锐,虽然对上党项人败多胜少,可是那毕竟是以步制骑搏来的功名,对外不力但是比起内部的禁军已经可以说是以一挡十了!如果看到梁川的英雄模样,他们更是五体投地,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样子!
“快扶回帐子里!”高干一脸地自责与愧疚,本来带梁川来校场是为了认识一下几个兄弟,谁知道王德用如此蛮横,生生吃了他二十军棍。
这二十军棍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可能半条命得去了!五个人紧随在梁川身上,梁川虽然扛了下来,可是这是二十棍不是二十拳,让他疼得头皮发麻,一下地就让人搀着回了军帐。
一回帐子见四下再无旁人,梁川疼得呲牙跳了起来大骂:“我日他娘的王德用,老子跟他无冤无仇,今日血债来日必定数倍奉还!”
安逸生笑道:“啧啧,你这也算是天生不凡了,那二十棍子要是身子弱的早就打死在原地了,还能像你这般龙虎一般跳弹?”
“老安你快给梁川瞧瞧!”高干急切地道。
安逸生从怀里掏出一枚黑乎乎地药丸递给梁川道:“服了它快躺下来!”
梁川接过那枚油光滑亮的黑色丸子,足有桂圆般大小,通体黝黑,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药香味,就像济公腋下搓出来的污泥丸似的!
梁川皱着眉头把那药吞了下去。
“什么味?”安逸生笑嘻嘻地问道。
“吞得太快,直接下肚不曾尝出味来!”梁川据实说道,他看那药就怕味儿不对,一会吐出来了对不住人家一片心意,索性也不尝味,一口咽到肚子里去了。
安逸生啊了一声,倍加婉惜地跳叫道:“我这药可是花了三个月配了上百味药,你尝也不尝一下就给我吞了!”他其实是想看梁川被药味呛得不行的表情,竟没想到梁川不着他的道,一口把药吞了,没被药味给呛道!当初这药配成之时他自己尝了一口,那味儿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