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娇躯一震,羞赧道:“爷爷,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应老爷子正了正身子,看向应欢神情严肃,“你是我自小带大的,你的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如今他要走正好,你就老实熄了那心思。”
“为什么?”应欢难以置信的看着应老爷子,爷爷不是也挺喜欢阿峰,为什么会盼着他离开。
应老爷子冷哼一声,“如今你年龄不小了,我便也不瞒你,你小的时候早已许了人家,这来历不明的小子,你们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爷爷骗人!”应欢连连摇头,她可从未听说过什么亲事,定是爷爷怕她胡闹,胡乱编出个理由搪塞。
“那人便是你师兄,夜深了回房休息吧。”说罢,应老爷子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的往正房走去。
“师兄……”应欢突然就没了声音,她不甘心的望了一眼药庐,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药庐里,阿峰静坐在床榻上,应老爷子的话他听的清楚,听到应欢已经许了人家,他的心中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如释重负。
阿峰将右手放在胸口。
子蛊……子蛊……为他种蛊的人是谁,为何还不来寻他……
蜂烛摇曳,那张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
翌日。
城门刚一打开,白柒柒一行人便骑着马飞奔而去,扬起一阵烟尘,瞬息消失在城外。
“大哥,郡主这骑术,真不愧是国公手把手教的。”
舒琴看了白柒柒一早上,原本她是担心郡主身娇肉贵,万一再从马上跌下来,她也好第一时间上前救援,谁成想郡主虽不会武,骑术倒是出挑。
天策点点头,对舒琴的话深以为然,心知以往是小看了临安郡主,到底是国公的嫡亲女儿,再混球也算是有些可取之处。
想到这里,天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也不知道宗烈统领可有查出什么,到底是哪个瘪犊子害了国公,若是被他知道,定要让那人试试水刑。
临近晌午,日头毒的很。
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密林,白柒柒抬手示意亲卫队停下,“前面树林休息,未时后再动身。”
“是。”亲卫队齐声应下。
流风打马到白柒柒身侧,与她并行,“郡主可有哪里不适?”
白柒柒扫了他一眼,“晋阳城可有进展?”
“回郡主,宗烈统领传信说,寻到了一些线索,待探查清楚便会返回皇都。”
听了流风的话,白柒柒心中松了口气,这些时日终于有了一个号消息。
篝火很快便被架起来。
白柒柒蹙着眉,坐的远了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觉得这些人格外的耐热。
流风拎着一只烤兔子走了过来。
“郡主,荒郊野岭条件差了些,您将就先用一些。”
白柒柒接过兔腿,放在唇边咬了一小口。
只放了一点粗盐,兔肉并不好吃。
见白柒柒咀嚼的动作停下,流风的心又提了起来,郡主在吃穿用度上一贯讲究,这种粗鄙的东西她怕是吃不得。
白柒柒拧着眉,将兔肉咽了小去。
柳意欢这身子就是娇病,不过是简单的烤兔肉,也会引起她的生理不适。
“有水吗?”白柒柒抬眸看向流风。
流风取下腰间水袋,递给白柒柒。
白柒柒也不客气,拔开塞子咕嘟咕嘟便喝了起来。
白柒柒是喝舒服了,流风立在一旁有些尴尬,看到白柒柒用了他的水袋,耳朵泛红心中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