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猎的第一天,便是只有男性可以参加的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不过是一群大佬爷们围一起吃吃饭,吹吹牛B。
这种宴会,女眷是不参与的。
等陆时安酒足饭饱回到大帐,便看到白柒柒在地上睡的四仰八叉。
陆时安迟疑几秒,轻手轻脚的上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白柒柒的手脚放回被子里,还不等他心落地,白柒柒闭着眼中骂骂咧咧骂了几句。
陆时安身形一僵。
好气!
算了,冻死这个不省心的吧。
接着,爬上床便不再管白柒柒。
耳边,是白柒柒浅浅的呼吸声,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与她共处一室,还是在沧澜的时候,那次她睡的是床,而他在窗边站了一夜。
陆时安侧了侧身,这个位置刚好能看清白柒柒的俏脸。
……
白柒柒不到卯时便醒了,一睁眼便看到睡在床边的陆时安,睡着的陆时安比醒着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
白柒柒起身,准备梳洗,便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见陆时安醒了,她有些歉疚的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昨天回来的晚,不如再睡一会儿?”
刚睡醒的陆时安,眸子里带着股茫然,整个人看起来软了几分,不如往日那般清冷。
他扫了她一眼,迅速将衣裳穿好,抓起白柒柒地上的简易“床铺”,便扔到了一边。
白柒柒愣怔一下,随即回过神,“就算你有起床气,方才我不都跟你道歉了,你跟我这床铺置什么气!”
说着,便要扑上去。
陆时安巧妙的躲开,将床褥放在角落里。
“难道你想让旁人看到我们分床而睡?”
白柒柒咋舌,怎么觉得陆时安有些恼羞成怒,罢了罢了,给他留些面子吧。
只是可惜往后她每日都要自己铺床了。
见白柒柒识趣让开,陆时安轻哼一声,“待会儿会有宫人来服侍你更衣,我在外面等你。”
“行行行,知道了。”
秋猎的第二日,便开始狩猎,从这日往后数三日,便是结束的时间。
期间,谁的猎物最大最多,谁便是能摘得头名,得到东岳皇帝的一个奖赏。
也就是说,头名被顾依依得去,不禁能全范围提升好感,还能对东岳皇帝提出一个要求。
啧~她要好好想想,如何阻止顾依依。
出了帐子,白柒柒便老实的跟在陆时安身侧。
东岳人极其仇视沧澜人,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时安再不济也是皇子,总能护住她几分,能偷懒她何必自己冲在前面。
事实也确如白柒柒所想,一路人众人的目光热切,对着白柒柒评头论足,却没有人走到她面前搞事情。
然后,便是东岳皇帝简单的说些套话,一年一度的皇室秋猎,她怀疑老皇帝用的一直都是这一套话术。
皇子、臣子们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皇帝讲完,一阵咳嗽,一旁的皇后赶忙扶着他坐下。
众人心知,皇帝这怕是大限将至了。
秋一年一度的秋猎也可以说是皇子间的斗争,可惜今年这情况有些特殊,皇室子嗣凋零,唯今成年的皇子也不过陆时安、陆时清、陆瑾年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