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寒清薄纱蒙面。
穆如酒只看到了男人一双漂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像是盛了万千星辰,璀璨夺目。
砚寒清的手上是两条青色的水袖,穆如酒皱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缠了一条绸缎。
那人只是轻轻一提,穆如酒便随着那条绸缎,向着砚寒清飞了过去。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穆如酒反应过来,微微皱眉,腰间的绸缎陡然松开,穆如酒同砚寒清一样,踏在那绸缎之上,想要后退。
砚寒清微微挑眉。
轻纱掩映的嘴角似乎染了一抹笑意。
他轻盈踏步,又将那分明断开的水袖甩出,缠住了穆如酒的手腕,一个力道便将小姑娘拽了过来。
砚寒清又急急后退,连带着将穆如酒一同带到了水台之上。
周围的轻纱缓缓落下,水台之中,两人的身影掩映,如梦如幻。
穆如酒趁着那轻纱落下来,没有人能够看清水台上真实情况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砚寒清手上的水袖,凶巴巴地瞪着砚寒清。
“砚寒清,你他奶奶的不是不会武功吗?”
穆如酒的声音很低,像是担心被周围人听到了,黝黑色的眸子又沉又凶。
砚寒清像是笑了一声。
穆如酒的力气很大,挣脱砚寒清的束缚很简单。
只是因为穆如酒没有预料到——砚寒清这家伙怎么会武功!?
砚寒清微微挑眉,一本正经,声音低沉,用的是男声:“不会武功,就要好好练习。”
穆如酒:“……”
不是,这家伙一脸骄傲,好像在教育她“要勤学刻苦”,一副仙风道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狗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穆如酒手上用了力道,砚寒清的两条水袖差点被打了个死结,叫苦不迭。
“那我当时在邀香楼欺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
砚寒清翻了个白眼:“这位将军,我是学会了武功,不是神功。”
“就你那力气,我就算再练二十年也打不赢你吧?”
穆如酒闻言,有些心虚地挠挠头,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没等穆如酒再说什么,穆如酒听到周围人又传来一阵更高一层的惊呼。
下一秒,穆如酒便看到轻纱之上,有谁踏着已经落在水中一半的轻纱而来,稳稳地落在了水台之上。
还没等穆如酒反应,祁君羡便将小姑娘抢了过去。
穆如酒感受到身后男人清冽的竹香。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小姑娘圈在怀里,冷冷地看向砚寒清。
“我的。”
祁君羡抿唇冷声道。
砚寒清闻言,挑眉笑笑,却是用水袖卷起一旁舞剑用的剑刃,扔到了祁君羡手上。
“清泽君,辞旧迎新,与我共舞一曲如何?”
祁君羡稳稳地接住手上的长剑,那是一把软剑,拿在手里没什么力道。
银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男人手上的剑刃直指砚寒清,瞬间向砚寒清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