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只能这样安慰。
穆如酒只是有些沮丧地点点头,坐在石凳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再练。
祁君羡最近很忙。
那书房里经常是彻夜长明,穆如酒也不敢给祁君羡添乱,已经很久没有去找他了。
算了。
既然现在不想练,不如去找祁君羡说说话,说不定还会轻松一些。
这样想着,穆如酒放下茶水,告别了流苏,向着祁君羡的房间一路小跑而去。
……
书房里来了客人。
这客人穆如酒还认识。
“寂安?你怎么在这里?”穆如酒惊喜地笑笑,抬步就到了寂安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阿酒,来我这里。”一旁的祁君羡缓缓开口,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得一脸温和。
寂安向穆如酒稍稍欠身,这才低声道:“与陛下谈了些事情。”
寂安没有细说,一笔带过。
穆如酒见状,也没有再问,乖乖地坐在了祁君羡身边的位置。
“既然如此,贫僧就先告退了。”
寂安垂眸,双手合十向祁君羡欠身行礼,随即转身欲走。
“大师恩情,朕铭感于心,永世难忘。”
祁君羡破天荒地向僧人微微鞠躬,眉眼间满是真诚。
僧人不语,只是那双慈悲的眼睛似乎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穆如酒看不懂。
“阿弥陀佛。”
僧人所有的话,都融在了这一声低沉的佛号之中。
看着寂安离开的背影,穆如酒有些愣神。
不知道为什么,穆如酒总是觉得,每次看到寂安的时候,都觉得那位僧人很悲伤。
分明是一双无波无澜,无悲无喜的眼眸,穆如酒却总是感觉悲伤。
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旁边的祁君羡“一不小心”打翻了他面前的茶杯,穆如酒才缓过神来。
“啊!祁君羡,你没事吧!?”
穆如酒见状,急忙去帮他擦拭他衣服上的茶水。
祁君羡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穆如酒不疑有他,见他干净地处理完之后,才眼巴巴地看向祁君羡:“祁君羡,你最近真的很忙啊。”
祁君羡闻言,勾唇笑笑:“再忙也有时间陪你,你若是想来,书房给你留门了的。”
穆如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京城现在的形势这么严重,你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紧张?”
祁君羡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便不会紧张。”
虽然形势紧张,但他也会解决好的。
见小姑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祁君羡差人拿来了几碟糕点,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穆如酒眨眨眼,眼中带着几分懵懂和茫然:“祁君羡,我之前很厉害吗?”
祁君羡微微挑眉:“嗯?”
穆如酒比划着:“我听流苏说,我之前可以很轻松地使出穆家枪最后一式的,但是现在我完全没有办法。”
穆家枪最后一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