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闻言,闷闷地笑着:“好,到时,我帮你递枪。”
他自然要好好的。
他还要留着他这多半生,与她一同走下去呢。
他这条命,除了她,谁都不给。
穆如酒瞒着祁君羡去了一趟公孙易的将军府。
说是瞒着,其实穆如酒也清楚,如果祁君羡有心知道的话,也并不困难。
只是事急从权,穆如酒只身一人去了将军府上。
将军府。
男人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庭院里,剑气凛然,剑鸣声起。
突然,男人黑红的眸光一凛,下一秒,便指着剑向一旁刺去。
来人没有武器,动作轻盈,轻易地躲过了男人的剑气。
公孙易再次蓄势,飞身过去,来人看准时机,只是一只手便夹住了公孙易手上的剑刃。
“铮——”
剑鸣声传来。
穆如酒似是四两拨千斤,十分轻易地将那剑刃偏离了轨迹,歪倒在一旁。
公孙易扬眉看了她一眼,见少女明眸皓齿,笑得张扬。
他勾唇,收了手上的剑,垂眸看她。
穆如酒双手环胸,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一边围着他转了一圈观察着。
公孙易也任由她看着,站在原地收剑不动。
男人一身黑色劲装,长长的头发高高地束起了马尾,又用一支玉做的簪子固定,少年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说不出的正气凛然。
看过一圈之后,穆如酒才抬眸开口:“心有杂念,剑都拿不稳了。”
公孙易闻言,轻笑一声,却也不反驳:“穆如酒,我可是记得,你当年只教过我枪法,没有教过我如何拿剑的。”
穆如酒闻言,轻咳一声:“那又怎么了,这十八般兵器都是有共通之处的,而且,谁知道你当初学的枪,为什么现在却只拿剑的……”
公孙易勾唇:“如果我学枪法,永远都比不过你。”
他的枪法师从穆如酒,如果学枪的话,永远都会屈居穆如酒之下。
但是公孙易不要。
公孙易想要超过她,这样才能保护她。
穆如酒闻言,只当是小屁孩儿的胜负欲作祟,她嘟囔地念叨了两句,开口却是别的事情:“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公孙易正在擦拭剑刃的手微微顿住,随即恢复。
他一边擦拭着剑身,一边走到了一旁的凳子坐下:“我知道。”
昨日祁君羡已经向他与纪符言密谈过了,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人了。
左丞纪谦已经老了,毕竟是谢琛那时的手下,祁君羡不会重用他,倒是对他那个孙子重用有加。
右丞陈迹在祁君羡登基之后就告老还乡了,只不过,听说似乎是……被劫匪劫杀死在了路上。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是公孙易考虑的事情了。
他知道的是,现在的朝堂之上,祁君羡重用信任之人,是他和纪符言。
所以他要离京一事,除了他俩,没有告诉任何朝臣。
穆如酒挑眉,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易的眸子沉了几分,想起祁君羡,他就觉得烦躁。
“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吗?”公孙易没有回答穆如酒的问题,只是认真地看向她,眉眼清冷。
“穆如酒,此行很危险,你何必要跟他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