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有些不舒服地上下动了动,发现真的完全挣扎不开之后,终于放弃了。
转而委屈巴巴地看向祁君羡,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像是被水洗过一般。
“祁、祁君羡……”
“叫我什么?”
“夫……夫君?”穆如酒试探性地开口,一边叫一边去看祁君羡的脸色,见祁君羡十分受用地点点头时,这才敢继续说下去,“我今天好累,要不我们明天再……”
“夫人,”不等穆如酒说完,祁君羡便轻笑着打断了她,他眯着眼笑笑,却是将穆如酒手上攥着的那个药瓶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带着几分促狭,“药都准备好了,现在说累了,是不是不合适?”
什么药?
穆如酒愣了一下,想要去看祁君羡手上的药瓶,还没等她看清楚,祁君羡便将药瓶随手放了起来。
男人轻笑,漂亮的唇勾起一个弧度,眯眼看着少女,却是在她耳边低声:“夫人放心,为夫……会让夫人舒服的。”
穆如酒一脸茫然,愣神间祁君羡欺身压下来,那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穆如酒有些慌张地阻止:“祁君羡!那什么,咱们聊聊天好不好!?”
那作乱的手微顿,穆如酒看向祁君羡,却见男人垂眸轻笑,一双迷离的眼睛说不出的好看。
分明压抑着无数的情绪,却对少女笑得温柔:“穆如酒,你怎么这么会勾我?”
穆如酒欲哭无泪,但见祁君羡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抓住机会,眼珠转了几圈,找了个话题:“启征和伐邬的国君,是你故意请来的吧?”
祁君羡笑着看她,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只是压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是。”
“你邀请他们前来,就是为了警告他们的吧?你是知道他们不相信我的身份是吗?”穆如酒看着祁君羡,这样问道。
祁君羡空出一只手,捏了捏穆如酒的小脸蛋:“我家阿酒真聪明。”
“可是祁君羡,”穆如酒歪歪头,似有疑惑,“我们这样做,虽然杀鸡儆猴,警告了他国国君,但是也跟这两个国君结下梁子,万一他们……”
“穆如酒,”男人的语气中似乎带了几分嗔怒,他一只手将少女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终于腾出来,缓缓解开了她的腰带,“洞房花烛夜,你只需要感受我就好,不许想别人。”
说完,祁君羡却又轻笑一声,还是回答了穆如酒的疑问:“况且,他们对南溪的威胁犹如螳臂挡车,若是他们不怕死,大可以来试试。”
穆如酒闻言,有一瞬间的恍惚,思索着祁君羡的话,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裳乱了套。
“穆如酒,我说过的,南溪也好,百姓也好,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男人放了帷幔,目光灼灼:“穆如酒,我只要世人都知你,畏你,敬你。”
所以他才会让这么多国君来参加宫宴,只是想要昭告天下人,穆如酒是嫁给了南溪至高无上的皇帝,穆如酒是众人敬仰的千秋将军。
“祁君羡……”穆如酒鼻子有些酸,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清眼前的局势时,感动的话全堵在了喉头。
“阿酒省些力气哭,今晚还很长。”
穆如酒起初不太明白祁君羡的意思,但是真的感到疼痛时,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烛火幽微,帷幔上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只是那只手臂上满是齿痕。
手的主人似乎在遭受什么磨难。
指骨泛白,整只手轻轻颤抖着,像是溺死的鱼,想要努力抓住什么一般。
不多时,帷帐内又伸出另一只指节宽大的手,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与那只手十指相扣。
强势地将手握紧,不容许她逃脱分毫。
床榻上似乎有痛苦的声音传来,宽大的手却将那只手握得更紧,再也无法挣脱。
“祁、祁君羡……”
“叫什么?”
“呜呜……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