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儿记住了。”
安抚好了廖仙儿,莺歌才急匆匆的上了楼。
楼下自有白天当值的杂役婆子收拾杂乱的残局,她们都是做惯了的,不需要她这个老鸨去亲自守着。
瞅着莺歌上了楼,柳茹月打开门接住了她。
她知道日夜颠倒的日子辛苦,这还是第一次整天晚上看着莺歌干活,左右逢源、笑脸迎人、处理那些闹事的酒鬼,对着挑事儿的客人软硬兼施自罚三杯……算得上脚不沾地连轴转了。
花楼这生意,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
心疼的扶着莺歌上了床,接过伺候莺歌的丫头小苒递过来的帕子,替她擦脸。
“十娘,我自己来。”
“你辛苦了一夜,,我这个当姐姐的照顾照顾你怎么了。”
莺歌也不是当真要拦,扬着脸,笑眯眯的让十娘照顾,“今夜安全的过去了,多亏了那些坏心眼的家伙,来的客人是平日里的三倍呢,包厢客房全都坐满了,大堂里还加了十多张桌子。”
“不仅仅是客人多了,客人的身份也大了许多呢。”
喝了酒的人就是止不住会兴奋,方才在楼下当着众人她还端着老板的架子,在十娘跟前就是一个撒娇的小姑娘。
巧笑嫣然的咯咯笑,“她们为了看我吃瘪,竟然舍得下血本怂恿她们的常客来我这边儿,以为我提供不了酒水,到时候有人捣乱吵闹打架起来,势必会得罪了这些贵客,到时候让我芸瑛坊砸了招牌永世不得超生。”
“没成想,仙儿争气,没出岔子,十娘这酿酒的方子造出来的酒水也堪比宫廷玉液呢,她们既然把人送来了,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沉醉在我芸瑛坊里不再去她们破花楼了,嘻嘻。”
说着说着,莺歌就歪倒在柳茹月怀里睡了过去。
今夜,她着实是累着了。
柳茹月替她拆了发饰,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亵衣,盖上棉被。
“十娘别走。”
莺歌说着梦话,孩子气的拉着柳茹月的手。
柳茹月也一整夜没睡,选中昨日让廖仙儿挂花牌正式亮相,也是因为今天是食肆休息的日子。
现在也听困,柳茹月干脆也脱了鞋,上了床,与莺歌一同休息了。
她们两睡得香沉,别的人却睡不着。
“去查,十娘家乡的人,在哪儿酿酒!”
“一定与这酒坊定下蓬莱浆的单,不然这花楼的生意怕是会被芸瑛坊抢走一大片!”
这样的画面,在好几家花楼里进行着。
芹老板回到最欢楼,砸了几个花瓶,“盯着芸瑛坊的人呢?怎么没见人来给我通传已经有酒水送到芸瑛坊里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