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叩拜,“谢谢小姐。”
沈曼青肃然的冷着脸看向柳茹月,不怒不喜的问道,“十娘,我将玉佩交给翠竹保管,上面有她指纹,很正常啊,你判断是她所为,总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是。”
陆铖泽侧过身,靠在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茹月反嘲讽回去的眼神都懒得给这个男人扔一记过去,“沈夫人,接触过这个玉佩的人,现如今我们知道的,有阿云嫂、串儿、墨竹、翠竹,以及你。”
沈曼青,“是的。”
“你废什么话,直接说翠竹的指印在不在上面就是了。”陆铖泽还是没忍住讥讽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这个十娘,像谁不好,偏偏要像那个死鬼女人,性格还这么不讨喜。
若是她的性格像十娘一点,讨好他,依着他,说不定他还会放她一条性命。
柳茹月点点头,“在。”
陆铖泽摇头苦笑,“因为翠竹的指印在上面,所以她就是你确定的窃贼了?那你为什么不说,有可能是阿云嫂和串儿监守自盗,眼看东窗事发,就演了一出戏栽赃于你呢,毕竟她们两的指印也在平安无事牌上。”
“姑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
“姑爷,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啊,老奴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如若做了,天打雷劈!”
阿云嫂和串儿原本以为这个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乐得在一旁看戏,却被陆铖泽这句话吓得跪在地上直叩头。
“陆大人稍安勿躁,十娘如此说,自然是因为玉佩就是如此告诉我的。”柳茹月引用了一句《昭雪录》上笔者常说的一句话,尸体会说话、尸体告诉我的。
“哼,装神弄鬼。”陆铖泽都懒得去看这蠢女人了。
柳茹月也懒得和陆铖泽计较,自小她觉得他是天、是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现在看来,却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狂妄之徒罢了,“墨竹,你仔细的回忆一下,你是如何拿起玉佩来查看的?”
“我当时看到翠竹姐姐打开妆匣子,把玉佩放了进去,等翠竹姐姐离开之后,我……偷偷过去打开了匣子,因为担心摔着了玉佩,我拿起来后,就小心翼翼用手掌心托着玉佩,这样,然后就放回去了。”
墨竹从身上拿了一块便宜的玉佩,演示了一番,随后紧咬着唇,等待死亡一样的看向柳茹月。
柳茹月没有给她回答,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串儿,“串儿,你翻找到玉佩之后,是怎么触碰玉佩的?”
“我,我看到花盆儿后有个布巾字,就掏了出来,这形状这硬度我觉得我找到了玉佩,就掀开破抹布检查了一下,检查的时候就这么触碰了一下。”串儿的左手做着捧东西的动作,右手食指中指做了一个按压的动作。
柳茹月又看向阿云嫂,还不待她问,阿云嫂就倒豆子似得说道,“串儿把玉佩给我之后,我也庆幸的很,按在玉佩上感念老天保佑,将皇后娘娘赏赐给小姐的宝贝找回来了。”
阿云嫂也是左手拖着东西,右手手掌盖在玉佩上。
柳茹月点点头,望向左右各处,“大家都听到了?”
“听到了,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对啊,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大家怎么拿的玉佩,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指印就在上面。”
面对众人的疑惑,柳茹月不再吊胃口,“因为该在玉佩上的指纹,不见了。”
“啊?谁的指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