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不知道这些,没接新的席面订单,权贵的宴席又延后了,等各方消息等的心焦难捱之下,她打算去京郊看看孩子们。
每次出去,都是打着去蓬莱酒庄拉酒的幌子,这次,她自然也是让翟宁架着马车,一并向城门驶去。
这些日子她都没有睡好,在车上晃悠悠的,竟是有些犯困,靠在车厢里浅眠了起来。
忽然,马车猛地摇晃了起来,只听一阵马儿嘶鸣,柳茹月差点没被晃飞出去。
“十娘,你没事吧,车轱辘坏了,马儿就受了惊,现在马儿已经被我安抚好了。”翟宁掀开帘子,就边解释着边来扶歪倒在马车厢里的十娘。
“还好,这不怪你,是……”
在十娘说话的时候,翟宁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有人一路跟踪咱们。”
柳茹月不由得一顿,当即痛呼一声,“哎哟。”
“十娘,撞到哪儿了?”
“撞到头了。”
翟宁万分抱歉的告饶起来,“十娘,都怪我不好,没瞧见那块尖利的石头,这才害得你受伤了。”
柳茹月在翟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坐在翟宁搬下来的软垫上,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
而翟宁在一旁帮她轻轻揉肩捏背,像是在帮她缓解疼痛。
柳茹月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十里亭。
不好的回忆如噩梦一般涌上脑海,翟宁只当她还在演戏,不断的道着歉。
这出京的道路倒也宽敞,现在道路上的人、马车、骑马之人都不少,如此一番,倒也不好去找跟踪之人是哪一个。
但柳茹月丝毫不怀疑翟宁的话,她从前跑过镖,对于被人跟踪自是机警的。
若她没有睡着,在外头驾马车,也不一定比翟宁发现的早,因为她不会功夫。
就在柳茹月哀叹的时候,一辆马车却停在了两人跟前,一个穿戴不俗的丫环下了马车,举止优雅的掀开帘子,露出了里面富丽堂皇的布置,以及一张柳茹月熟悉的脸。
沈曼青淡淡一笑,“远远的就瞧见这前头惊了马,没想到是十娘,你受伤了吧,这日头不小,坐在路边可不好受,这车轱辘坏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若是中暑了,跟你这丫环怕会伤心自责,
这样吧,十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后面马车上与丫头们凑合一下,这马车,就让你这丫头修好了,再跟上来或者直接回十娘食肆,十娘要去哪儿,我让后方马车送你一遭。”
沈曼青是清高的贵女,可不曾听说这样的人如此好心。
她这么积极,柳茹月只觉得有诈,还想支开翟宁,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方才翟宁所说跟踪的她的人,难道是沈曼青?
虽说柳茹月不信沈曼青这么热情,但又觉得她这样的贵女会做出亲自跟踪她的事。
“谢谢陆夫人的好意。”这一声陆夫人,柳茹月已经不觉得多难叫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