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同监牢的人,都面色慌张焦虑,她反倒是淡然的很。
找了一处相对而言还能下脚的角落靠着墙坐下,她觉得陆铖泽选择让她坐牢,而不是私下派杀手来悄悄干掉她,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毕竟刀剑无眼,他现在请的杀手肯定都是非常厉害的,厉害得翟宁和那些江湖人士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那种。
坐牢,就能有转机,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她参与了谋害皇子,就连稍微可疑的证据他都很难搜集到,因为她没有给皇子做过吃的。
她也相信,莺歌肯定能找到关系来牢里看望她。
之前因为谨慎,不想把莺歌拉入后宫的阴谋夺权里,她选择了隐瞒岳无逸的事情。
若是事情真的到了无法自救的情况,柳茹月也只能透过莺歌找的人把岳无逸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去联系廖仙儿帮忙了。
这一步棋,柳茹月不到万不得已,其实不太想用。
廖仙儿入宫一事,原就是无心插柳,既然她进了宫,留在最紧要的时候搬出来才更有用。
就在这时,两个狱卒走了过来,“苏碧君,大人提审。”
柳茹月站起身,待得牢头开了门,便跟着这两人走。
绕过阴暗潮湿的走廊,进入了一个刑讯室。
一个官员坐在上头。
“狱丞大人,嫌犯带到。”
狱丞挥挥手,“下去吧。”
两个狱卒领命退到了刑讯室门口。
狱丞问道,“你可是苏璧君,十娘食肆的老板娘?”
柳茹月未见过大理寺是如何判案的,看过的戏文里,判案审问也不是一个人,还得有文书记录一类的人。
心有疑惑,她也不敢问,规规矩矩的回禀,“是的,大人,民妇苏璧君,大家都叫我十娘。”
狱丞抑扬顿挫的问道,“你可知~为什么会被抓?”
被抓?
柳茹月才不会在言辞上落入对方陷阱,“不是说,请我上府做过一两次菜的人家有涉案的,让我过来协助问话么。”
“苏碧君,这里是大理寺,不是给你玩文字游戏的地方,继续装傻充愣,对你没什么好处。”
狱丞拍案而起,转身指着各种刑具道,“看到了么,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怎么谋害的两位皇子,这些刑具可会一一招呼你一遍。”
柳茹月疑惑不已,“大人,民妇安心做菜,庙堂之事离我甚远,哪怕我能得了贵人们的邀请上门做菜,也不过是在后厨与一帮厨子一起切菜炒菜。
那些地方我去的少,与那些厨房里的人也与我不熟,就是他们自家府里的八卦事,人家也不会给我说,我又从何处去听谋害皇子这样的大事?”
狱丞见没能吓到这个妇人,她还能回答得头头是道,便知道只是恐吓并无什么大用,“大胆刁民,我是叫你交代是否有谋害皇子,可不是来听你狡辩的,来人,给这刁妇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