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势力本就复杂,她自己亲自建立的关系网太脆弱,廖美人在宫里也势单力薄,实在容易被陆铖泽背后的右相一网打尽。
那就,让他们更糊涂吧!
“十娘,你打算怎么做?要我把岳无逸叫来商量么?”
柳茹月摇头,“不不不,岳无逸只能躲在我们身后,绝对不能暴露,他势力不大,帮不了我们,得胜候府也看不上廖美人的,后宫多少美人不过昙花一现,所以就让岳无逸安心的替我们暗中保护廖美人、传达一下信息便是。”
“还有,孙狱正的把柄,还给他,让他安心,他帮过我们一次了,没必要再威胁他了,不然,他可能会反噬我们,至于其他官员的把柄,你也该烧的烧了。”
莺歌很是心疼,“可是我们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就这么毁掉?”
柳茹月还是耐心解释,“上面说的,你应该知道,陆铖泽大概已经发现了芸瑛坊的秘密了,他若是带着官兵来芸瑛坊查,那些把柄落在了他手里,那些官员恐怕是巴望不得我们死,不会帮我们的,对于他们来说,帮陆铖泽都比帮我们强,毕竟那也算侧面抱上了右相的大腿。”
“好吧,你说的是,我会照做。”原本想留在最后用的底牌,结果不过陆铖泽一次发难,就全部化为云烟,莺歌有些难过。
“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他若在对咱们出招,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了。”
柳茹月笑着摸上莺歌愁眉不展的脸蛋,“你不要气馁,我明儿,做些好吃的,送礼去。”
“送礼?送给谁?”十娘给那么多达官贵人做过饭,达官贵人岂是一顿饭能收买的,以前都收买不了,就这次能收买了?
柳茹月却并不和她说,只让她安心回去把芸瑛坊处理好。
洗了澡,柳茹月也没休息,在监牢里,她一直都在休息,回家也不困。
把给她上了药的莺歌,赶回芸瑛坊后,柳茹月就对门外喊道,“翟宁,你一会儿去给陈熙写个拜帖,说我明儿去他府上看望陈尧。”
“十娘,你这伤还没好呢,看孩子什么时候不能去。”
“不,我必须去。”陈熙当时,就让她进京的目的就是让她去右相府,一看就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和右相不对付。
柳茹月要把水搅得更浑,让右相误会,她并非孤身一人,她背后有别的势力才行。
至于这样,有可能暴露陈熙背后的势力,但……她也不是只去拜访陈熙一人。
“翟宁,去完陈府,就回来,把我做好的食物,送去北镇抚司蒲浩。”
“啊?”翟宁很是不解,“十娘这次能出来,镇抚司那群锦衣卫并没帮上忙啊,干嘛给他们送吃的,平日里咱们送吃的也送的不少,这次他们也没帮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