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翠竹,不就是被陆铖泽所迷惑,私下里帮他暗害十娘么。
让墨竹醒醒脑子也好,她的身边,容不得有二心的人,陆铖泽在沈曼青眼中,也算不得两位一体的人,她是她,他是她选的孩子的爹。
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尽给沈家惹麻烦,如此不懂分寸,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想将来做她的主?
做梦!
被沈曼青训得像个龟儿子,陆铖泽也不敢吱声。
墨竹眼角闪过失望之色,更多的还是不屑。
这么一闹之下,以为事情是在按照父亲的布局在进行的沈曼青,执意进屋。
她就不信,才满京华的她,会对付不了一个刁蛮的老女人。
黎浅浅当年沦为满京城的笑话,她与她不同,她会以理服人,让黎浅浅知道,这里不是她能胡来的地方。
她是打不过黎浅浅,但黎浅浅女儿的幸福,还掌握在她沈曼青的手里呢。
沈曼青就不信,黎浅浅当真不顾女儿的幸福了!
沈曼青伸手推在陆铖泽胸膛上,“放我下来。”
“娘子,地上都是碎瓷片。”
“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一会儿你还得在她们两面前装一往情深,备受我压迫呢,你抱着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在沈曼青的瞪视下,陆铖泽叫来下人抬来了小轿,亲手将她安置在了小轿内。
沈曼青对他的识时务也是满意的,他若是事事都不行,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叫来轿子是明智的决定,一路上都是被毁坏的残枝断木和碎瓷片,轿夫穿的鞋子鞋垫硬,再硌脚,也硌不到老爷小姐。
沈曼青和陆铖泽循着霹雳哐啷声找到黎浅浅两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待客客厅,砸到了茶室了。
他们若是再不回来,她们怕是得去砸路边暖亭里的一应花卉茶具了。
在蛮夷之地呆久了,也变成了同蛮夷一般不讲理的玩意儿了,体力不似正常人,这么长的时间,这个老女人都不知道累的么?
饶是沈曼青平日里不在乎砸一些古董玩意儿,这都咋了小半个时辰了,想一想,她还是肉疼的。
下了轿子,沈曼青扶着墨竹的手,进了茶室,“住手,什么人在我丞相府如此喧哗大闹,擅闯他人府邸,肆意破坏辱骂,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黎浅浅转过身,长久的打砸,没有沈曼青意料中的上气不接下气,反而两颊红润,精神奕奕。
她不懂,这样的运动量,对于黎浅浅来说不过是热身罢了,右相府的护卫来打人,她能打十个!
黎浅浅没有如沈曼青意料的那般会无脑的说出什么“我就是王法”这种话,她只是冷笑道,“王法教你抢别人男人了?你别以为你是右相的嫡女,就能抢我女儿的男人,后来者便是妾。
说破了天,我女儿也是正正经经的童养媳,闹到陛下跟前,你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这么想要男人,怎么不去青楼找啊,听说你名满京城,是许多男子心中触不可及的才女,可别玷污了才女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