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发疯似的拼命的转动着眼珠，但是看着额头上那不断移动的剑身，这份痛苦，不单单是施加在身体上的。

渐渐的剑刺进头盖骨，剑身之上夹杂着血液，甚至有一些脑浆流出。但由于方泽暗中输送白炎的缘故，即便是大脑被一点点的刺入，金人凤还未死去。

不过，此时方泽却明显感觉到了东方淮竹的手，在微微颤抖，情绪波动很不稳定，掌心甚至还有细汗渗出！

毕竟是平生第一次杀人，即便这个人是杀父仇人，若是一剑将他杀死，或者不是一件难事。但这般折磨人的送对方去死，淮竹她似乎没有这个勇气！

“交给我吧！”

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紧接着方泽就握紧了她那持剑的手，这一刻，狐念之术撤销了，伴随而来的便是金人凤那撕心裂肺的惨嚎。

之前，由于方泽全程压制，淮竹除了最开始并没有听到任何惨叫。但在这一刻，方泽还是明显感觉，淮竹的手不由的有些攥紧！

方泽左手推进长剑，带动东方淮竹顿时贯穿金人凤的头颅，那刺耳的惨叫声也瞬间画上了休止符，看着对方那仍旧在颤抖的眼珠。

方泽明显感觉东方淮竹的身体似乎往这边靠了靠，似乎是在恐惧，但对方的默默闭上眼睛的样子，却更像是放下了心头的重担。

是呀！大仇得报了！

紧握的手掌，慢慢的松开了手中的剑，因为金人凤的死亡，她那暗红色的眼神似乎也在这一刻有些暗淡！或者说是迷茫。

细细的感受着淮竹情绪的变化，方泽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就这样的，让她依偎着慢慢的平复心神。

而方泽也细细的嗅着她的发香，这份感觉让他异常的充实，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安静的享受着片刻宁静！

欢乐的时光终究还是短暂！

过了良久，东方淮竹还是出声打破了平静，“可以，放开我吗？”手臂挣扎，似乎是想要甩开方泽的怀抱。

声音很轻，语气中似乎也夹杂着一点祈求的意思。

“不行，我还没抱够，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呀！”方泽语气略带着一丝撒娇，一时间抱的似乎更紧了，同时也不断的在东方淮竹的脖径间乱蹭。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番场景，一阵的沉默之后，东方淮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望着天空，慢慢的开口。“可以，做个交易吗？”

“放过霸业，以及保护我妹妹！你若是同意的话，作为报答，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东方淮竹说完之后，仿佛是任命般已经不再做任何的反抗。但如此举动，让方泽左眼中的白炎在一瞬间，明灭了一下！

胸口好疼……！

心口传来剧痛，甚至大脑也在此时传来刺痛般的感觉，方泽很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反身把东方淮竹压在身下，静静的看着，身下这他迫切想要得到的女子，如此应该是离目标更近了一步才对呀！

但看着对方那缓慢地上的眼眸，不知为何，心口很痛很痛，那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痛楚。

他很想发声咆哮，但脑海中却是有声音在催促，催促他快点占有这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手不自觉的缓缓伸出，但在这一刻眼中的光芒熄灭！

那是宛如布皂撕裂的声音，还夹杂着温热的液体，就这样洒落着，滴在了东方淮竹的脸颊上！

她茫然的睁开眼，见到的是那被方泽生生撕下的左臂，在他的眼神中没有了，那印象中满是侵占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孤寂感！

“我……喜欢你！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不懂！”

“我不想要什么报答，我想要一个能被爱的机会，……可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