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不出来，你抬起头看一看我，好不好？”

图雅失去灵动的眼眸微动，毫无生气的眸子像净澄澈的湖水，倒映出烈金焦急的模样。

委屈的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欲落不落，图雅一动不敢动，任烈金温柔吻去眼角的泪水，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是真的害怕，短短的几天时光就像她的美梦，直到今天自己被他不由分说赶出都山洞，让她惊醒。

正是烈火说的有道理，才会那么精准扎在她的心口。

是啊，如果烈金对自己是认真的，为什么不要求自己和烈火解除伴侣身份，转而向兽神大人起誓成为他的雌性。

开始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幻想，是烈金太忙忘记了。

她天天想、天天盼，没有一天不期待正式成为他的雌性。

图雅不在乎烈金是不是首领，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些加注在身上的光环。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他，图雅从未想过要和其他雄性结侣。

她心心念念的人，心里也许并没有她，这样的认知对图雅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烈金，和我起誓结侣好不好。”图雅仰起头，眼里燃起星星点点破碎的希望。

烈金的手一顿，眸中划过苦涩，道：“图雅，就算我们不起誓结侣，你也是我最爱的雌性。”

随着话音落下，烈金惶恐的发现，图雅眼中的光芒碎了，那一片死寂的眼底，看的他心凉，她却乖巧木然的点着头，嘴角扬起僵硬的笑：“好，烈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再说了。”

烈金双手死死抓住图雅的手臂，额头青筋暴起，可他该怎么解释？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背起兽神大人成为堕兽人，他的起誓只会降下惩罚！

失去信仰的堕兽人，不配拥有起誓的机会，而和自己宣誓的图雅会直接被誓言之力抹杀。

兽神是不允许自己的信徒与堕兽人结合。

所以他没有要求图雅解除与烈火的伴侣关系，那份誓言是保护她的一种方法。

但，他能说吗？

他不能！

烈金双眼泛红，死死将图雅抱进怀里，冰凉的身体让他从皮肤冷到心里。

“图雅，你相信我爱你，好不好？”低低的嗓音带掺杂虚弱的哭腔。

图雅一顿，双目空洞的歪了歪头，乖巧道：“好啊，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