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我儿子。”
“他不想见到你。”
“别吵了。”卿郁打开门,目光冷漠疏离的盯着长椅上的女人。
“你进来说吧。我没事白叔。”他收回目光,径直走回病房里。
“呵,看到没,我儿子让我进去。”女人白了旁边的人一眼,一扭一扭的进去了。
“关门。”卿郁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女人撇着嘴不情不愿的关上门,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
“宝贝儿,妈妈想死你了!”女人想要上前给卿郁一个大大的拥抱,卿郁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她的行为。
“别这样叫我,恶心,你怕是想我死了吧。”卿郁冷笑一声。
“怎么这样说呢?我可是你妈妈。”女人笑容有些僵硬。
“我妈妈早死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柔软的秀发乖巧的搭在额头,也盖住了卿郁的眼神和情绪。
“你真的不打算救救你弟弟吗?”女人终于撕破了笑脸。
“你真冷漠,他可是你亲弟弟,你见死不救,会遭报应的!”女人愤怒的嘶吼。
卿郁抬起眼眸,瞳孔里倒映出面前像怪物一样张牙舞爪的女人。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救他的。”
“白叔,让她出去吧。”
“请吧。”白叔打开门示意女人。
女人愤恨的瞪了一眼卿郁,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白叔,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去。”卿郁无神的盯着窗户外的风光。
“好。”白叔刚准备出去,卿郁又叫住了他。
“先买个手机给我。”
卿郁看着手机里来自颜温温的几十条消息,心里募地一酸,真想立刻见到她,抱着她。
卿郁走到窗前,慢慢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回到家,他准备第二天早晨出门悄悄的把所有盲盒买给颜温温。
晚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哭着让他救一救他的弟弟。
他直接给挂掉了,女人又打来了。
“你弟弟尿毒症需要做肾移植,只有你的匹配,能不能救他一命?”女人哭哭啼啼的问他。
“我没有弟弟。”卿郁本来开开心心的,终于成为了颜温温的男朋友了,突然这么一个电话,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你不能这样,你现在在哪里,妈妈去接你。”电话那边,女人像是失了智一样歇斯底里。
“抱歉。”卿郁挂掉电话拉黑了她。
他躺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八年了,从来没接到过她的电话。
今天打给自己居然是要求自己给她所谓的儿子换肾。
卿郁不知道为什么生下自己的妈妈会这么讨厌自己。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个生下他的妈妈在听到他说不愿意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卿郁早早的起了床,洗漱时,镜子里的两个黑眼圈出卖了他的冷漠,他还是会因为那个女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