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溶月瞳孔一缩,心道一声坏了!
沈氏直接站了起来,厉声道:“是谁!”
毓秀牙关紧咬,“是吴芸!”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氏直接喊出了一句什么!整个人踉跄后退,摔坐回罗汉床上。
王溶月花容失色,站起身身形晃荡,不可置信的问:“毓秀,你、你说什么……姨母,姨母她染上花柳了!”
毓秀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府医说了,吴芸不是被染上的,她身上的花柳病已经无药可治了,是她染上了马夫。”
“娘你没事吧。”
不敢相信自己跟吴芸这个得了脏病的人,同处一室这么长时间,沈氏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一边干呕,一边指着桌上的茶水说:“把……把呕……把她经手的这些东西,茶具……全都拿出去摔了!”
“她用过的那些东西,也全部都烧掉!”沈氏抚着胸口,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王溶月泪流满面,跪在沈氏面前道:“卫伯母,溶月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姨母竟然染上了这种脏病……我……”
吴芸身上这事儿太恶心,沈氏实在是接受不了,连带着对引来吴芸的王溶月,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厌恶。
她别过头,冲王溶月摆了摆手,极力隐忍着话语中的冷意,说道:“你先回去吧。”
这会儿功夫,谢听澜跟毓秀交换了一个视线,谢听澜眼尾点了点茶水的位子,毓秀脸色难看,轻轻点点头。
谢听澜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敛下眸中翻涌的墨色。
毓秀上前一步说:“夫人,奴婢还有事要禀告!”
沈氏点点头,毓秀扬声把府医喊了进来,后头跟着的,还有被家丁强行押进来的吴芸。
她身上的脏病除了血液和那档子事,不会传给别人,所以早在带来之前,府医就已经让人把她手腕上的伤口,用布死死缠了起来,这样家丁才敢架着她过来,否则方才刚发现时,几乎没人敢靠近她。
卫元珊看见吴芸,恶心的直接打了个哆嗦,“还带她来做什么,还不快把她丢出去啊!”
“夫人,小姐,这吴芸不怀好意!若不是刚才在火房中,奴婢失手将热水浇在了她的手腕上,找府医来给她看,还不知道,她竟然割破了手腕,在给小姐的茶水里放血!”毓秀气的嗓子都劈了。
吴芸脸上的巴掌印就是她扇出来的,若不是谢听澜谨慎,恐怕就要被这恶心玩意儿得逞了!
沈氏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小案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快……快看看这三杯茶里是不是也有问题!”
府医就是为了这个才被叫来,他立即上前检查,片刻后回答道:“禀夫人,这里面、这里面也有血腥气。”
沈氏气的两眼翻白,怪不得,怪不得今日吴芸泡的茶如此浓,恐怕就是为了用茶香盖住血腥气。
一想到卫元珊刚才差一点就喝了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