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方攻势变弱,每队得腾出三四个人处理虫子问题。攻击减少对应带来防守减弱的问题,处理不完的虫子让人们心生绝望。
吕安如全力挥剑,尽量避免虫子落到盛冥身上。
戴启阳对高级木法并不熟悉,若脱离盛冥指挥,保护藤蔓网会立刻瓦解。大体积变异怪物一旦冲过来,胜利的天秤基本往敌方倾斜了。
挥到胳膊费力抬起,虫子的数量仍只多不少。换只手握剑之际看到盛冥手捏法诀,准备亲自解决了。
可他苍白的面色证明尚未恢复过来,再继续施展高级或终极攻击法术下场可想而知。
吕安如不假思索的大喝声:“我有办法了,小冥你先等等!”
盛冥侧眸望向她,视线从她双眸移向她脖子、手臂,当看到趴在她皮肤上吸血的虫子们。
杏目骤然变冷,不等她说完,盛冥双手结出最后法印。
一道红光从他指尖腾起,在空中凝聚成火凤。
火凤仰天长鸣,嘹亮的凤鸣声震八方,远处破坏防御网的大型怪物们纷纷停下手中攻击,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吼叫。
男人手指朝前微微挥下,火凤张开翅膀冲向怪物聚集之处,绚丽的金色火点缤纷散落,所过之处飞虫片甲不留,印照出死亡美学。
火凤昂头冲过藤蔓网,用身体为牢,将围攻的大型变异怪物们困于其中,燃成粉末。
完成所有,盛冥在阵阵雷动的欢呼声中朝旁倒下,呼唤戛然而止。
吕安如双手及时接住宝贝弟弟,赶忙坐在黑色鳞片中,好让宝贝弟弟躺平,头能枕在她腿上。
盛冥非常痛苦,即便他竭力压制不表现,吕安如依旧能感受到。宝贝弟弟眉宇深锁,身体蜷缩成团不住发抖,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陈泽金和四月打头跑过来,四月往帽子身上尝试爬了几次,未能成功,提起胆子对帽子说:“我带治愈社的人来了,麻烦您身子放低点。”
帽子光操心盛冥呢,没注意到好多人先后围过来。
大龙不假思索地趴在地上,微侧身子弄出方便爬行的坡度,沉声叮咛:“可给盛家小鬼好好看哦。”
四月不怕划伤,先趴上帽子脊背,完后伸手拉住陈泽金,帮她上来。
陈泽金稍稍站稳,怯声答应:“好的,请放心。”
确定两人成功抵达了,吴昊喝停还想围观的组员们。
“我们必须继续往前走,更远处的怪物迟早会追上来,别浪费盛社长争取来的宝贵时间。前面有道门,里面有四个高进化生命体,还有好多变异大型生物,他们全固定在一個点上,没有游走巡逻的变异怪物。应该是个牢房,抵达那里稍微安全点。”
组员们抬头眺望眼龙背上倒下的身影,随即全部听从安排,不再靠近帽子。但是他们没有走回队伍中段或前段,不约而同来到队伍末端,充当起新的保护层。
吕安如双手抱紧盛冥,宝贝弟弟的抽搐频率比刚刚减少些,但她仍不放心。
焦虑看向在诊断的陈泽金,问:“严重吗?”
“法力消耗过度引起的身体痉挛,最好极速修复下,我知道我们条件不容许,那让盛社长休息两小时吧。切勿再用终极法术了,很容易耗空身体各种机能猝死呢。”
陈泽金犹豫下,手停止拉动收纳包的动作。
吕安如郑重感谢:“好的,谢谢,辛苦你了。”
耗空猝死并非夸张吓唬人,好多人总熬夜工作,导致正常生活规律被打乱,身体消耗过大猝死。盛冥只不过将这个过程缩短到几小时内,再不注意真有可能发生最糟糕的情况。
想到此点,吕安如难捱心痛,从粉包拿出虎油膏,帮盛冥涂抹在能缓解疲劳的穴位上。虽然知道虎油膏对过度消耗没有用,但还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四月比较心细,发现陈泽金的小动作,侧面试探。
“小陈,安静休息两小时明显不现实,我们处在战斗中,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有没什么妙招,能帮学长恢复下体力和法力?”
四月一提及,吕安如跟着想起来,早听闻治愈社时常研究些不对外销售的灵丹,留给自己社的人保命用。
随即抬眸凝望陈泽金,低声动之以情:“下面路途危险重重,我们离不开小冥,我用虎油膏和你换。”
没说买,假设出影响整体后果的问题,若往交易上去谈,反倒会把希望摁灭,
四月和艾拉脑瓜子好使,忙一起帮忙游说。
“对啊,你看看刚才,得亏有盛冥学长在,否则我们要被怪物吃干抹净啦。”
“嗯没错,后面的路必然更凶险,要靠学长的地方多了。”
四月双手抠收纳包边,讷讷说:“不是我小气,只是牟社长告诉过我们社里定死的规则,我怕违反社规,回去让开除。”
这话一出等于有门,三名女生同时眼露惊喜,瞅准薄弱点恩威并施。
“我们坐在大龙身上,别人哪能看到我们干什么啊。”
“就算看到也不会告发你,大家都想活命,有学长在活命机会大大增加。”
“我同意,盛学长有个三长两短,这任务会变得超级超级难。”
“你偷偷拿出来,我帮你挡着好了。”
吕安如等四月和艾拉铺垫好了,陈泽金开始摇摆不定了,她补上必杀技——苦情戏。
“算了,别勉强小陈,她有她的苦衷,相信小冥也不希望小陈难为。没关系,等会大不了找到个安全的密室,我陪小冥休息够时间,再赶过去找大家。”
重量级武器杀出,陈泽金不再犹豫,打开收纳包,取出个半扎长的棕色陶瓷瓶交给吕安如。
“学姐,临行前牟社长交给我和美娜每人一瓶速效充灵液,它提取千年老参精华,能快速补充人体能力,还能在重伤情况下护住人的心脉。”
没听陈泽金说完介绍,吕安如拿过瓷瓶,小心翼翼地给盛冥服下。
静待十来分钟,望着盛冥脸渐渐恢复些血色,她高悬的心总算踏实了。
从粉包拿出三瓶虎油膏塞进陈泽金手里,强硬道:“别客气,不然我和小冥受之有愧,只会更难受。”
“好的,谢谢学姐。”
陈泽金将虎油膏收进自己收纳包,说谢谢与客气无关,按价值估算自己肯定赚点。当然,是在不被告发的前提下。
“丫头,盛冥好点了吗?”
宁光和李墨靠近帽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