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之下,还有一面小旗,上面写着“弱水”二字。
与大船不同的是,小船头部尖细,无帆自行,上有灵光闪耀,甲板两侧各有三排炮塔前后矗立,交叉排列。
水缸粗细的炮口闪烁着寒光,让人不敢怀疑它的威力。
前方领航的那艘小船上,舰首舱室内,有两个女子,一边眺望这片波澜壮阔的碧海蓝天,一边品茗闲
谈。
二人一坐一站,正是一主一仆。
坐着那人年近三旬,秀发乌黑亮丽,发髻高盘,横插着一支素白发簪,眉目如画,齿白唇红,肌肤胜雪,成熟端庄,体态丰腴,即便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袍,也难掩前凸后翘之姿。
站着那人年方二八,梳着一对麻花辫,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道:“小姐,这次行商封元,来回历时三年,终于又回到葬雀海了。嗅着这股熟悉的海风,顿时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丰腴少妇微微一笑,“秋菱,你在封元玩的那么开心,不住地央求着要多呆几日,还以为你不想回来
昵?说实话,我当时可是动了把你留嫁封元的念头。”
“小姐!”见提及前事,秋菱双颊飞红,低头搓着衣角,跺着小脚,羞赧之极。
见此情形,丰腴少妇不再调笑,正色说道:“好了!不说了你,好好盯着点。虽然走出了风暴之海,回到熟悉的葬雀海,但是家里海盗猖獗,加上我们此行获利颇丰,别一不小心中了埋伏,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丰腴少妇叮嘱,秋菱疑惑地问道:“小姐,我们挂着天鹤商行的招牌,不会有人不开眼前来找麻烦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人丧心病狂,挂什么旗子都不管用的。再说,虽然天鹤商行与红莲、龙牙合称葬雀海三大商行,但还没有达到独步天下的地步,自然会有人不把那面旗子放在眼里。
还有,这面旗子是用两成的利润买来的,我们齐氏商行若是出了事,天鹤商行是不负责任的。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好。”
“两成利润的挂靠费?出了事还不管?小姐,这天鹤商行也太黑了吧?”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元婴真人坐镇。而且,天鹤商行的旗子虽然不能横行无忌,但是足以震慑绝大多数宵小。破财消灾嘛,做大事不能计较蝇头小利。”
“小姐心胸宽广,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家老恐怕不会这么想。到时候,他们又要无中生有,中伤小姐。”
“秋菱,做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若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时时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样会过的很累。”
“姑爷走后,他们先是不让小姐进门,后来又各种造谣生事。小姐一心为他们齐家,却换来如此回报,实在令人心寒。
就连这次行商封元,他们也是推三阻四,一毛不拔。若不是小姐把嫁妆都押上去,怎么会有五倍利润的回报?回到齐家后,那些家老看到赚到手的灵石,又会像苍蝇一般围上来,好生讨厌!”
“住口!放肆!”见秋菱越说越离谱,丰膀少妇不禁开口斥责。
秋菱与丰肤少妇虽然说是主仆有别,但相依为伴数十年,早已情同姐妹。若非如此,秋菱也不会因为心疼小姐,一时失口乱言。
受到丰肤少妇的训斥,秋菱顿时缄口无言,委屈地低下了头,吧嗒吧唔掉起了金豆。
丰肤少妇见状,心中一软,上前安慰了一番。
经此一事,秋菱也自知失言,不敢再使性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水天相接之处,不放过丝毫异动。丰肤少妇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头抿了一口香茗,流露出一股落寞的神色,我见犹怜。
就在此时,一束白光平空闪现,落在前方数十里外的海面上。
秋菱见此,连忙惊呼道:“小姐,快看,有情况!”
丰肤少妇抬头一看,果断命令道:“秋菱,传令船队,减速缓行,待我探明情况再说。”
说完,不待秋菱回话,丰腴少妇只身飞出战船,凌空虚渡,向那处白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