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两眼火热的从他手里迅速夺过，杜辰还真没看见过东方有过如此炙热的目光。

不过当他看到书本上的字后，便是一阵失望。

既非青莲剑诀也非青莲心法，完全是一部他听都没有听过的玩意儿。

杜辰当即将巴山上发生冠毒的事情给东方大致讲了一边，其实三天前还在巴山的时候梁丘晋就已经大致写信回来告诉了他，不过没有杜辰现在说的这么细。

“所以你怀疑他们是修行了这部功法才染上冠毒的？”东方没有翻开天源地藏篇，就这么打量着残破的书本。

杜辰点头说道：“我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不然为何伏淑没有染上冠毒，而且他们的冠毒居然还没有传人的迹象。”

“老梁怎么说？”

“老梁说不可能，冠毒是存于冠族身体上的一种毒，于冠族人而言没有任何危害，于我们人族而言却是大害，他认为没有人能够将这种东西放进功法之中。”

东方道：“老梁说的没错，冠毒是不可能因为修行一部心法而在人体内产生的，冠毒不是源气，何况我们体内的炁本能就是排斥冠毒的，所以不可能，你想多了，”

“那是为什么？”杜辰疑惑道。

东方想了想道：“那只能说明有冠毒藏匿在这本心法上，这本心法从那里来的？”

杜辰如实相告，同时也不解道：“如果真有冠毒，那最先感染的应该是我，不应该是他们。”

“你已经感染过一次，本身就已经产生了防御，”东方道：“或许你的不破之身对冠毒也有一定的防御作用，没有感染也还说的过去，不过你口中的那名女子没有被感染就很蹊跷了。”

杜辰对此不置可否。

东方道：“既然是你义父给你的，或许跟你父亲也有关系，这部心法应该不一般。”

“罢了，”东方向外看了眼天色，说道：“我累了，明日开始我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你此行去朝歌凡事三思而后行，我还有几件事要交代于你。”

杜辰见东方严肃认真的神情，将酒放下问道：“前辈是准备破境吗？”

“破境？”东方笑道：“你以为我是不能破境吗？”

杜辰心想东方的确也不用破境，越过天玑的朱衣在东方的面前，还不是被一剑重伤，可见一斑。

他好奇问道：“那前辈为何不破？”

东方道：“你一个小小盈虚境的修行者，那里来的心去问我的事情，要知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你应该明确自己目标所在，才能够意志坚定，镇静不躁，你现在想想怎么入通源，不应该好高骛远，分离自己的注意力。”

杜辰继续追问道：“我还是想知道前辈为何不破。”

东方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一直在参悟以剑替心的可能性，境界越高风险越大，在北凉城也是最后被逼无奈，那老和尚想要废我一身修为，如何能选择。”

“所以前辈闭关就是要破境。”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杜辰刨根问底：“如果前辈能很快出关，我在京都行事底气也大些。”

东方笑望向他：“你在京都闹出任何事，和我没有关系，要是死了我让老梁去给你收尸就行了。”

“损你名声，堕你威名也无关？”

东方微微皱眉道：“我没什么名声，随你如何损害，至于威名，凭你能堕吗？”

“那前辈之前还说我要是在京都给你丢脸，你就把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