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吭哧吭哧回到门口时,还特别机警的四周瞅了瞅,输完密码用衣袖擦了擦,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她看着门口这明显多出来的略微凌乱放置的鞋子,手下蓦的一顿,“咦?这是家里来人了?”慢慢走向厨房放下肩上的食材,手上马不停歇的利落收拾着,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的争执声。
直到“砰~”一声传来,白苕被吓得一个激灵,脑子里还来得及想什么,脚却已经自发的往楼上跑去,只见许文和季凌寒两人剑拔弩张相对而站,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沾到茶水的袖子顺着季凌寒的胳膊往下滴落。
白苕见惯了许文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陡然这般严肃,让她想要靠近季凌寒的脚步有些迟疑。
许文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嘶哑,“阿寒,我们一起共事这么久,凭良心讲,我有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吗?哪次不是以你的感受为先,晚上的这个投资人饭局如果是平时你不想去也就不去了,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风口上去应付一下也不行吗?算哥求你了”。
季凌寒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指甲戳的掌心生疼,极力克制心中想要跳出的恶魔,看着对方眼底掩饰不住的疲惫,沉声道:“好,许哥,我去”。
听到他的肯定回复,许文这才轻松一笑,“这就对了了,放心,哥也一起去,罩着你”。
两人之间气氛渐渐轻松,白苕见状快步上前,“呵呵,大家饿了吧都,我切了点水果,要不要先填填肚子,饭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终于想起了被她遗忘的正在炖着的补汤,赶忙360度大转弯,往楼下飞奔过去。
季凌寒静静地看着她跳脱的背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早已微微勾起,皱着的眉头也有所缓和,一旁看着的许文若有所思。
“哎呀,我去,烫烫烫!”
白苕看着早已蔓出锅的汤水,急的用手直接掀盖,被烫了个正着,连忙关了小火,抓起旁边的抹布一阵抹。
看着钟表墙上的指针,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煮饭、炒菜一气呵成。
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端上桌的时候,季凌寒和许文二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许文看着系着围裙的白苕,调侃道:“哎呀,我们家小白这么贤惠,哪个娶了真实有福气了,看看这菜做的多有模有样啊”,说着,用手扇了扇鼻子凑上前闻着,竖起了大拇指,说完还有有意无意的往季凌寒的方向瞥。
白苕连忙摆手,客气的谦虚,“哈哈,哪里哪里,就一般啦,你们不嫌弃就好”。
突然间,白苕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攥住,抬眼望去,是季凌寒,只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她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试视线往下一看,原来刚刚烫到的地方不知不觉的已经泛起了水泡,看着他抿着嘴,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这个委实不算大的伤口,不知怎的,白苕感觉一阵不自在,她试着从季凌寒手中抽出,奈何实力太悬殊,半分没有挪动,只得打破尴尬道:“老板,没事了,能,能先放开手吗?”
季凌寒看看她,又看看她的手,只留下一句,“等着”便上了楼,徒留白苕傻愣愣的呆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索性,季凌寒手拎着医药箱很快下来了,一把抓住白苕的手,小心的用药膏涂抹,抹完甚至还小心的吹了吹,这一刻的他在白苕眼里温柔及了,以至于自己竟不自知的满脸爬上红晕,显得娇羞极了。
此时,明明坐在一起的许文,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莫名感觉自己被喂了“狗粮”。
三人一阵饱腹之后,都有些懒洋洋的半躺在座椅上,本想去收拾碗筷的白苕被季凌寒一把按在座椅上,“你坐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