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明媚的阳光穿透阻隔的纱帘,映照在白苕的眼皮上,她缓缓睁开潋滟桃花眼,揉了揉稍紧的太阳穴,想起昨夜睡梦中的稀碎片段,哀戚的叹了口气。
“醒了?”
白苕抬眼望去,只见季凌寒罕见的系着那个卡通围裙,结实的肌肉将它撑得紧紧地,右手上还抓着锅铲,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
白苕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忽然,身体一轻,又是熟悉的配方,看着季凌寒任劳任怨的又充当起了搬运工,她这个被搬运的工具人已然十分的淡定了。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肉眼可见的是熟悉的软垫,她像小朋友一样面朝着季凌寒放下,瞅了瞅自己软绵绵垂下的两条腿,想要出声反抗的声音再一次咽了回去。
季凌寒熟练的放入热水,拧干,随即舒展开来轻轻擦拭白苕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模样让她有一瞬间甚至贪心的想要就这么过下去。
“好了,张嘴”,她低头看着对方手上挤好牙膏的牙刷,尴尬一笑,“我自己来吧”,伸手想要接过,却被季凌寒躲开了。
看着他不容拒绝的眼神,白苕缓缓张开了嘴,任由牙刷裹挟着薄荷的香气肆意在口腔中搅动,唇角甚至挂上了一丝白色泡沫,两人十厘米不到的近距离,白苕感受着对方刻意压制的呼吸,以及对着自己认真的眼神,有些许熟稔,恍惚间,她疑惑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吗?为什么又这么想似呢?
“好啦,漱口,想什么呢?”
白苕看见季凌寒在自个儿眼前不断摆手,收回跑远的思绪,囫囵了一口水吐出,季凌寒细心的将嘴边的泡沫痕迹轻轻擦拭。
餐桌前,白苕看着季凌寒像是变戏法一样,又端了十七八样早餐出来,她闻着食物散发出的诱人香味,看着季凌寒的眼神顿时像是加了十层滤镜,一边吃着,一边竖起大拇指,顺便奉送了一顿彩虹屁。
“哇哦,好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