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推着季凌寒的轮椅走入房间时,肖爷正在堂上坐着,吞吐着云雾,旁边站着侍奉的正是上次小姊妹中的一个,他眯着双眼,望向季凌寒,语带关切的问道:“老二,来啦,身体可好些了?”
季凌寒紧了紧腿上的毛毯,咳嗽了两声,“多谢肖爷关心,已经好多了,但到底伤了元气,还需要花时间休养,堂里的事务一时间怕是忙不过来,我想着正好少爷回来了,是不是能将李四那条线交给少爷先练练手”。
肖爷闻言,拿着烟斗的手蓦的一停,“呵,那臭小子,好不容易出来了,尽在外面瞎胡闹,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估计眼里怕是没我这个爹了!”
“肖爷哪里的话,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历练历练就好了”。
“就是啊,老头子,你听听,我寒哥说话就是好听啊,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严恪的大嗓门顿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肖爷肉眼可见的欣慰,季凌寒一贯的沉默,而白苕则是默默地观察,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剃了个寸头干净利落,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依稀可见肖爷年轻时候的模样,就是眉骨处一道疤痕破坏了这份美感,平添了几分凶相。
只见他毫无顾忌,大刺刺的往那一摊坐,翘着个二郎腿抖个不停,略带挑衅的望向季凌寒的轮椅,“寒哥,几年不见,怎么的坐上这玩意儿了?弟弟都还不知道呢,否则怎么的也得上门慰问下啊,失礼了啊,莫见怪啊”。
季凌寒面无表情,淡淡回应道:“我没事,欢迎回来!”
肖爷挥退了侍奉的女人,然后手指遥遥的点了点目前在场的唯一外人——白苕,她看了眼季凌寒,得到眼神示意后,跟在那女人后面退了出去。
白苕在看到门口的守卫大叔把门关上后,便站在长廊下开始发呆了,瞥了眼不远处的女人,社牛的属性隐隐发作,终于她直接提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喽,还记得我吗?我们那天一起来的,你好呀,我叫白苕”。
女人看过来的一双瑞凤眼毫无波澜,“钱丽!”
这惜字如金的,看来是个冷酷的小姐姐呢!
白苕嘿嘿一笑,“咱这也算是正式认识了,以后互相多来往啊!得空了我也可以去找你玩啊”。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