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尘听后气愤的说道:“他们竟然敢私自烧毁民宅,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看着情绪激动的夏卿尘,洛晓晓连忙压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一点。
林婉白继续说道:“那当今的白尚书是他的亲舅舅,在这里他就是王法,我们能有办法。他烧毁我们房屋之后,我母亲又气又急患上了大病。可是我们那里有钱去看,他还下令所有的钱行都不能借给我们银两,所有的客栈不能提供我们住宿,不允许任何的饭馆给予我们吃食……我们已经别逼得没有办法了,我娘的病又拖不得,只能向他去借贷,明明只有五十两的,可是他今日狮子大开口要我们五百两不止,我们那里还有钱给他啊。”
“可恶!”夏卿尘听后气的青筋暴起,紧紧的攥着拳头,洛晓晓只能在旁白拉着夏卿尘,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报官吗?”洛晓晓问道。
“报官?有什么用?现在当官的都是看人下菜碟,这法度都是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准备的,哪里能约束得了他们。”
听着林婉白的倾诉,夏卿尘的心越沉越低,他身在皇宫之中,就如同处在笼中的金丝雀,对于笼外百姓的疾苦确是一概不知。
天子脚下尚且有这样的事情存在,那远在千里的地方呢?是不是要比这些还要严重,那些百姓是不是也被这些当官的害的有苦难言。
夏卿尘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林婉白道:“这块玉佩你们拿着,把它当了,赶紧给你娘看病去。”
“这……这使不得,两位救我们与水火,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要这些呢!”林婉白拒绝道。
“你们拿着吧,救人要紧,要是不够的话……”夏卿尘开始翻找身上的财物,可偏偏这次便服出宫,根本就没带多少银两。
洛晓晓拦住了他道:“他们被白仕良的人盯得紧,这玉佩给了他们也换不成银钱。”
说完,洛晓晓对着林婉白道:“林姑娘,你母亲所在何处?”
“在城南的永安医馆。”
“好。”洛晓晓听后对着小二说道:“你现在带一些人过去,把林姑娘的母亲接来。然后你在派一些人去德茂店铺把这个交给里面管事的,他姓王。就说我需要一千两白银,让他给我送来这里。顺便请最好的大夫,也到这里来。”
说完,洛晓晓转身对着林婉白道:“白仕良的人一定还在盯着你们,所以你们现在最好不要露面,一会会有人请来大夫,拿来银钱,你们一家三口就先住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无需担心。”
“多谢恩人!”说着,林婉白就要下跪,洛晓晓连忙扶起了她。
“你别这样,我受不起!”
“小姐,公子,你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小女子当牛做马……”
“好了,没事的,先给母亲大人看病吧。”
“嗯嗯。”
安抚好林家一家三口后,洛晓晓和夏卿尘才缓缓走出了客栈,两人折腾了一天,现在天色也有些昏暗。
洛晓晓跟在夏卿尘的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
夏卿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苦涩的说道:“洛妹妹,你说百姓是不是都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洛晓晓皱着眉靠近了夏卿尘道:“我之前读过一首诗,青草萋萋尽枯死,天马跂足随牦牛。自古圣贤多薄命,奸雄恶少皆封侯。”
“是啊,奸臣当道,百姓自然有苦难言。”
“所以太子哥哥的现在做的就是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情,官员的任免事关整个朝堂的兴衰,若是真的可以得到改善,太子哥哥定是大功一件。”
“可是我现在做的还是不够,我所罢免的也只是一些没有势力,没有靠山的官员。一些真正在背后操作,祸害百姓的人,我却根本动不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人占据朝堂数十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连根拔起,太子哥哥也不能太过于急促。”
夏卿尘怒从心起道:“可是我亲眼看着他们欺压百姓,百姓叫苦连连,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还算什么太子!”
说完,夏卿尘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砖石上。
洛晓晓看着有些癫狂的夏卿尘,立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为道:“太子哥哥,你冷静一点。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是蛰伏,这是一种谋略,而不是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