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到府中后,一连几天夏卿尘都没有消息,而洛晓晓也不敢去见他,怕从他嘴里听到她不想听到的任何事情,于是两人就这样陷入了一个胶着的状态。
“殿下,既然静安郡主已经入网,为什么殿下最近却不去收鱼呢?”凌七看着依旧坦然自若的在处理政务的夏卿尘,不解的问道。
夏卿尘眼都没抬的开口说道:“不急。”
“难道殿下就不怕郡主反悔吗?”
“人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更让她抓心挠肝,你越是保留,她便越是想要靠近。我先不回应她,她才会每日都想到我。”
凌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殿下的用意在这里,属下佩服。”
夏卿尘微微一笑,继续写着手上的内容,只是他一时失神,竟然看到了纸上赫然林立了“洛晓晓”三个字。夏卿尘的心顿了一下,竟有一些恍惚,他不假声色的将写着洛晓晓的名字的纸团了起来,扔到了一旁。
白仕良本身就不知收敛的为害百姓多年,现在又有林婉白刻意煽动舆论,百姓群情激昂,一伙人围在了大理寺前,力争一定要将白仕良绳之以法。而一伙人围在白府,声称要让白家给个说法。
每天被这些百姓骚扰,白府内部也乱成了一锅粥。
白相如被这些人围着根本就出不了府,更别说去为白仕良求情了,他在府中也是异常的烦躁。
而白酒酒只要一出府门,就会有成群的鸡蛋和菜叶砸过来,弄得她也是举步维艰。
最让她生气的时现在京城的舆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白家的笑话,而她也从万人敬仰的大小姐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被嘲笑的那种。
“爹爹,我们家里因为白仕良都成什么样子了,全京城的人都在嘲笑我们。现在最有利的方法就是弃车保帅,舍了白仕良,你为什么还在想着怎么救他啊。”
““住口!那是你亲堂哥,他现在在大理寺受尽酷刑,生死未卜,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咒他!”
白相如暴怒的样子吓得白酒酒一哆嗦,她还没见过白相如这么生气。
“爹爹!”
“滚出去!”
白酒酒见白相如这样的坚决,气愤的离开了房间。
白酒酒离开后,白相如瘫在了座位上,他看着挂在书房正中央的美人图,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他何尝不知道白仕良借着他的名义做的内些腌臜事,这些年来,他光帮他擦屁股都不知道擦了几次。
可是他还是这样的纵容着他,是因为还有一个深藏在他内心的秘密。
白仕良其实不是他的外甥,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是他和他亲姐姐白相青的儿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双双病逝,一直是他这个比他大十三岁的姐姐将他带大的。内时候两个孩子要想在浊世生存,难度可想而知。
可白相青却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愣是将才一岁的他带大了。
那时候他们同吃同住,白相青教他读书写字,帮他抵御一切风暴,这样一个坚韧且端庄的女子就这样深深的埋在了白相如的心里。
白相如很是依赖白相青,几乎事事都以白相青为先、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他对白相青的感情有什么不同,只是当有其他男人看向白相青时,他的情绪会异常的激烈。他只当是怕别人抢走这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姐姐,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的有了男女的情感。而白相青也出落的更加的端庄秀丽,每当白相如看到白相青时,心里总是止不住的狂跳。
尤其是当白相青靠近时,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都能让他心猿意马。
在后来,白相如十分的争气步入了官场,在他的带领下,曾经衰败不堪的白家也渐渐的有了往日的辉煌。白相青看着这样争气的白相如也放下了心。
这么些年来,因为白相如的原因,白相青一直没有考虑婚嫁。现在她已经三十岁了,在这里已经算是一个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了。
期间多少媒婆上门帮白相青说亲,但都是白相如赶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