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雪险些站不稳。
她误会穆远洲了。
还说了伤害他的话。
他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她怎么这么冲动呢。
想到这里,白晴雪又难过起来。
“你别着急啊,穆总的伤也不严重,不过是后背被人偷袭了。”严劭以为她在担心穆远洲的身体,赶紧劝慰。
白晴雪觉得难过不能解决问题,她稳住情绪,问:“谁偷袭了他?”
严劭面上讪讪的,过了一会儿才说:“老爷。”
他嘴里的老爷,应该就是穆远洲的父亲穆锡山。
白晴雪只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去年的六月,奶奶的生日宴上,因为爷爷身体不好,两位老人都没出现在生日宴上。
穆锡山也是姗姗来迟。
一来就跟兰琼新吵架,最后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她忘不掉穆锡山看她的眼神,阴测测的,似笑非笑,令她毛骨悚然。
若不是前两天兰琼新在穆远洲家自爆黑料,她都不知道穆锡山在外面还有家庭,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那他为什么偷袭穆远洲?”白晴雪不明白当父亲的再怎么不济,也不该偷袭自己的儿子啊。
严劭这次没有回答。
穆总身上的事情,岂是他说三道四的。
白晴雪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知道严劭有他的难处。
手术还在继续,白晴雪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严劭悄悄退了出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章少权率先走了出来,
白晴雪熬了一夜,脸色憔悴,她急忙迎了上去,问:“医生,我姐姐情况怎么样?”
章少权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淡淡道:“死不了。”
虽然他的态度不好,但听到这话白晴雪终于松了一口气。
章少权打了个哈欠,对白晴雪说:“有什么问题你问别的医生,我现在要休息了。”
说完,进入办公室最里间的休息室,嘭一声关上了门。
白晴雪有点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道了声谢后,她又去问别的医生。
那几个一同进手术室的医生,很奇怪,一点疲态都没有,一个个都很亢奋。
进了办公室就开始讨论章少权的医术有多了不起,简直叹为观止。
白晴雪小声提醒,“章医生在休息室睡觉呢。”
刚才还很兴奋的医生瞬间压低了声音,对白晴雪说:“你姐姐的手术非常成功,回去静养,定期复查就行了。”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白晴雪激动万分。
离开医生办公室,她看到严劭站在门外等她。
“我先回去了,穆总早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我得提前做好准备。”
她目送严劭离开,但是很快,她又叫住了严劭。
“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晴雪先去病房看了姐姐一眼,然后打电话叫露西过来,又吩咐吴妈躺在陪护床上好好睡一觉。
然后才跟严劭去了穆氏集团。
上楼后,严劭就去做准备工作,联系各个部门负责人。
白晴雪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然后推开穆远洲办公室的门。
屋里,穆远洲刚把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露出他结实白皙的脊背。
他右肩胛骨那里有一道淤青的伤口,肿的很高,狭长的形状像是被高尔夫球棍打的。
白晴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