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州大阵?”刘凤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又看到蜀月子提到这三州大阵时十分严肃,便知这阵定然不凡,关乎生死。
“这三州大阵在九州共有三个,分别罩住了上中下三州,让修士不能轻易往来。上中下三州的划分也并不是按地域,而是按这大阵的强弱。
老夫当年从兖州到豫州,两次经历三州大阵,全靠明悟出玉灵根特殊的分身术法,才勉强保住性命,你非玉灵根,此去不可勉强,至于让你通过的方法老夫暂时也想不出。”
刘凤想了想,跟着问道:“那五个黑衣修士是如何进入的呢?”
蜀月子思忖了一下:“他们都是结灵期修士,想必要比当年只有凝气期的老夫要容易一些,但也一定受创不轻,否则这九州早就可以自由往来了。即便是其他玉灵根修士,如果没有老夫的法门,必然也不会轻易就能闯过三州大阵。一定是这豫州修真界有他们不得不付出惨重代价也要前来的理由,否则没人会主动挑战三州大阵。”
随后,蜀月子又把过往见闻一一讲给刘凤听。
三日之后。
在蜀月子干预下,秋华山再次归豫州修真联盟所管,炼血宗被迫解散。得知真相的血龙子突然变得癫狂,终日游荡在秋华山,最后不知所踪。蜀月子自此闭关,再不干涉任何蜀月宗之事。
豫州修真界迎来真正平静。
两月之前。
豫州州狱,那间密室。
五个黑衣人依次而坐,魏车像往常一样站着:“带人回来的路上,可有什么意外?”
一个黑衣人赶忙回复:“大人,并无意外,那两个孩子目前还在昏迷当中,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魏车点头:“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们管了,散了吧,张斜留下。”
其余四个黑衣人依次离开密室,张斜也慢慢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魏车看了看张斜:“你这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张斜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顺利完成封印传承没有问题,那个人,您已经物色到了吗?”
魏车放下心来说:“嗯。”
张斜点了点头,又说:“那两个孩子都出身不凡,我们这么做是否会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魏车笑了笑:“你们五个从来没有一起行事过,有人即便是想猜,也不会猜到我们身上,倒是某个宗派反而嫌疑不小。另外,老夫也不会伤害那两个孩子,这点你放心。等送走了他们,就更没有咱们什么事儿了。”
张斜点点头:“大人做事,一向周密,是我多想了。”
魏车拿出一瓶丹药交给张斜:“这些丹药你每日服下一粒,自行调养身子,一个月之后开始传承。”
张斜收起药瓶,躬身告退。
那日夜里,魏车带着匡野和陈平安,消失在了豫州,他再回来时已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