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洲的下颌紧锁,以往温润的眉眼此时也难得染上几分怒意。
只见他反手一推,顺势将傅其琛的胳膊向后一拧。
三下五除二,方寸之间,傅其琛脸贴着墙壁,再也动弹不得。
“jaden,你给我听清楚,我跟你之间没有夺妻之恨,她也不是你的妻,你最好搞明白这点,然后再开口说话。”
顾宸洲的声音低沉,被眼前这个混球彻底气到了。
“我不欠你什么,更没有利用所谓的优势去做一些对不起兄弟的事情,如果你是因为昨天我对沈老夫人的承诺,那我很抱歉,在一个女人为了你抛弃自尊的时候,如果你还是个无动于衷的木头,那他就不配为人。”
傅其琛听到这里,奋力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却被顾宸洲钳制的更紧。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去撬你墙角拆你的台,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她,当时就该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我一直不说话,一直在等,可惜,你没有,我猜,你是在赌,筹码压的是沈老夫人。”
顾宸洲嗤笑几声。
“你想借沈老夫人的手退了两家的婚事,却不诚想,最终一向严肃不近人情的沈老夫人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孙女,此情此景,任何一个有人性的人,都会动容,不忍看着她孤军奋战,出于考虑两个家族的关系和合作,我不得不站出来。”
傅其琛慢慢听着,脑袋也越来越沉。
“我曾经承诺过你,也一直在信守承诺,从不曾逾越半步,婚宴这么多琐碎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操办,我故意不露面,并不是真的忙到没时间,而是在刻意避开我们之间的接触,沈老夫人如此对童曦,是因为她看到了我这不远不近的态度。”
顾宸洲盯着他的后脑勺,又继续说。
“jaden,我有我的压力,来源于家族,来源于事业,有些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表面功夫,这应该就是童曦口中所说的渣,我对不起她的深情,但唯独对的起你,傅其琛,你时间不多了。”
顾宸洲说完,将他胳膊顺势一松,整个人也如释重负地坐在高脚椅上,猛地罐下一杯酒。
“william,你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喝多了。”
萧以楠扶着瘫坐在地上的傅其琛,忙着替他找补。
“是吗?”
顾宸洲咽下口中的酒,“我也醉过,但是做什么说什么都了然于胸,一个人仗着酒醉,说出来的话往往才是真话。”
“william,你还真当真啊?”
脚下的傅其琛一言不发,早就软成了一团。
许久之后,顾宸洲将衬衫纽扣肆意解开几个,转过头看向两人,“送他回去吧!”
“那你”
萧以楠看着他阴鸷略带忧愁的脸,问。
“我坐一下,也就回去了,再怎么样,明天都不能缺席,不是吗?”
顾宸洲说完,垂眸盯着高脚杯上自己浅浅的倒影,仰头又是一杯。
第二天一早,整个童家都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又祥和的气氛之中。
上午十点十分,顾家车队准时出现在童家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车里搬下以红色金色为主色调的大大小小的礼盒,瞬间堆满了整个厅堂。
一众童家近亲,此时早已被此时偌大的阵仗给镇住了。
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童家这位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门再次推开,顾宸洲一身高挺名贵的黑色西装率先进门。
紧随其后,一身暗红色中山装的顾老爷子精神抖擞地走进门,一一跟众位亲朋好友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