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那个换走孩子的护士长,就是你母亲?”
“正是!”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这件事不是早都人死灯灭,盖棺定论了吗?
莫非事情有变?
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童楠的心也一下凉了。
还是只是顾宸洲收买过来的人?
“先前,有人来打听过当年童太太入院的事情,很不幸,那时我还在上学,所以并不知情,加上家母早已过世,也从未提及过此事。”
他顿了顿,又道:“最近,老家拆迁,无意间收拾家母遗物,发现这本日记,里面一些记录,我想大概就能回答今天所有的问题,于是,我辗转联系上了乔先生,才有此行。”
话音刚落,跟在身旁的两个工作人员,也在此时开口。
“我们是江城第六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受两位先生委托,为赵晓冬女士的笔迹做鉴定,经过专业比对和检测,我们可以证明,此本日记本,为她本人亲自书写,并有鉴定证明涵为证。”
好!
很好!
童楠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心思缜密。
所以,把她想要抵赖的说辞和后路都封死了。
能让他如此重视到这种地步,怕是这个日记本里,真的有他十分看重的真相吧。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预料到某种不好的结果,更有种不战自败的心虚,将她先前那咄咄逼人的姿态,一下子打落在泥潭。
沈老夫人戴上老花镜,拿着日记本一页页地翻读,越往后看,情绪也越是激动。
忽然“啪”地一声,日记本应声落地,也砸醒了本来昏昏欲睡的童柏钏。
“做孽啊!做孽啊!我童家自问宽厚待人,到头来,还是险些被人算计。”
“老夫人!”
夏正初此时脸色也很是难看。
毕竟这个错误里,也有她母亲的参与。
“我为我母亲给您和您家人带来的伤害表示郑重的歉意!”
他说着上前去,在沈老夫人面前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而后又再次转向童曦。
“童小姐,对不起!”
此时的童曦人是懵的。
这些日子里来,她天天沉浸在等结果的日子里,掰着手指算时间。
一心一意只想要爸爸快点好起来。
却不成想,老天爷又再次给她开了个玩笑。
她缓缓俯身,捡起地上那个尘封已久的日记本,一页一页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生怕错过某个细节。
这样的质疑,她也再不想承受第二次。
发黄的纸张上,斑驳的字迹,各个铿锵有力,记录着二十多年前,这段让人难以忘怀却又饱受折磨和内心煎熬的伤心事。
一众人屏住呼吸,等着听事情的真相,最后等来的却是童曦抱着日记本,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