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抓着顾宸洲的胳膊,仰起头,看向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别人即使再怎么用力,也需要你的配合和自辨,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不是每次,都能申请到延期。”
“你你什么意思?”
许清如似是非常失望地看着他。
“顾宸洲,我就知道,有这个狐狸精在的一天,她永远会是第一选择,你和你爸爸一样”
“够了!这些话,我听了二十多年,你不累吗?”
顾宸洲率先走进病房,许清如见状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你的问题,就是一件事,永远没有翻页那一天,既然如此恨他,为什么不离婚,一别两宽,各不相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顾宸洲站在窗前,盯着远处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童曦只是照实陈述事实,她有什么错?”
没错?
在庭审现场,说出那样证词,就差将她推向万劫不复发深渊,自己的儿子居然还袒护她,说她没错?
她是谁?
顾家夫人,她正牌婆婆,难道还不如一个野女人矜贵。
“她没错?全是我的错”
“对!是你的错,你错在一辈子将自己困在牢笼,折磨别人,更折磨自己,更是顾秉文的错,没有他当时一念之差,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你和他都是一样自私的人,看不清自己,却永远觉得别人有问题”
啪—
一个用尽全力的耳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甩在了顾宸洲的脸上。
“顾宸洲!”
“大哥!”
这一刻,屋内静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看着顾宸洲微微红肿的脸颊,童曦心里无比心疼,忍不住抬手想要帮他去揉。
只是,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脸颊,却被顾宸洲一把攥住。
他摇摇头,声音淡漠依旧。
“没事!”
说完,他将童曦往身后一护,转身又迎上了许清如此时懊恼的眼神。
“我我”
顾宸洲打断她的话,也似乎对刚刚的那一记耳光全然不在乎。
“如果我没猜错,还爱着他,对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而此时,被猜中心事,偏执傲娇的许清如,如坐针毡。
爱他?
这算是爱吗?
心里明明恨的要死,怎么会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