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童曦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

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亲自添茶，手腕处的一片青色，隐在表带之后。

是他！

果然是他！

“别过来！”

童曦跟着退后两步，手上戳着自己的力度不减，一双眉眼里，满是警告。

也就在此时，“四哥”口袋里的电话嗡鸣声阵阵传来。

他低头，眼睛扫过屏幕，刚欲转身，身后，童曦的声音再次袭来。

“我要见你们老板—方霁珩！”

闻言，“四哥”的身影还是微不可查地一顿，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走到门口，说了不过两句，再次折返回来，对着其他几人命令道：“放开她！”

他说着，将手机递到童曦面前。

“不是要见？”

屏幕里的通话记录，没有名字，只有代码“w”，跳动的数字显示还在通话中。

可眼前，如果她放下手中的利器，就再也没了谈判的筹码。

“打开免提！”

男人摇摇头照做，很快听筒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shirley，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方霁珩，凌霏在哪儿？”

听到这个声音，童曦心里一阵阵寒凉。

原来，先前的一切，都不是直觉，都是真的。

此时她能接到这个电话，那么就意味着，两人之间，再也没了那层颜面可言。

可凌霏是无辜的。

不该被牵扯其中。

先前，她猜不透，凌霏为什么忽然音信全无。

现在想来，大概早就知道了些什么，被方霁珩以旅行为借口骗走，好方便他后面的行动。

也就解释的通，先前凌霏一系列古怪的举动。

“她？她很好啊！不是去旅行了？”

听闻这几个字，童曦一度气的不行。

“shirley，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忽然之间，又回到了连名带姓的最初呢！”

听筒内，方霁珩的声音空旷，还有呼呼风声，听起来，格外惬意安然，全然没有半分愧疚和悔过。

“放开她们，谁也不许伤害她们，尤其是shirley，是我的朋友！”

闻言，几人这才彻底松开了许清如。

“shirley，你很会恃宠而骄，惹人心疼，人我放了，也请你遵守诺言，放下手里的利器，我们谈谈！”

闻言，童曦将手里的玻璃酒瓶朝窗户一扔，随着“哐当”一声响，玻璃渣子碎了满地。

“方霁珩，你就在附近是不是？你看得到我！既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话音刚落，听筒内又是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