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到了!”
听到这话,卿落落扶着卿母下车,再一次望着巍巍皇城。
一步一步走在皇宫中,依旧觉得不适,不喜欢宫里压抑的氛围。
可是没关系,皇宫于她而言只是战场而已。
既然是战场,哪能让人感觉到舒适。
母女俩跟着宫人走了一刻钟,终于来到太后寝宫。
刚停下脚步就看到寝宫里站立的几位嬷嬷。
“臣女拜见太后。”
“臣妇拜见太后。”
太后冷眼看着殿中的卿落落,眼神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一旁的嬷嬷见状,站上前朗声开口“《女论语》有言: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辱贱门风,连累父母。损破自身,供他笑具。如此之人,有如犬鼠……”
“女不知礼,强梁言语。不识尊卑,不能针指。辱及尊亲,有沾父母,如此之人,养猪养鼠。”
朗朗之声传遍寝殿,一言一句皆是三从四德。
借用书上之言,说她行事有辱门风,成为他人的笑话,连累父母,说她这样的人如同狗鼠一般品行卑劣。
说她不知礼,强词夺理,不懂尊卑,用猪和老鼠形容她。
真是难为嬷嬷记得那么清楚,一口气不带喘地说了一大堆。
最重要的是说出来的时候,气势很足,像是当场状告她的罪行,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朗朗之声总算停下,轮到太后上场。
“卿落落,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番话吗?”
卿落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朗声开口“回太后,臣女不知。”
砰!
话音刚落,立马传来拍案而起的声音。
“好一个不知,哀家看你是明知故犯。你身为女子当谨言慎行,淑女端庄,可哀家看你是没有半点淑女模样,不知检点不说,竟然当街闹事恐吓他人,把人吓出癔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恐吓他人,吓出癔症。
看来荣玉柔回去之后被吓病的消息是真的。
“太后娘娘是在说昨日在茶楼发生的事情吗?关于这件事,臣女是有原因的。”
“放肆,你是说荣家污蔑你不成?御医亲自去看过,回来跟哀家说的,难道御医还能说谎污蔑你吗?”
就在卿落落沉默的功夫,一旁的卿母惶恐求饶“太后娘娘,是臣妇教女无方,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见状,开始痛斥。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无媒无聘与人苟合,事后不仅没有自省,还敢四处惹是生非恐吓他人。这种目无王法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教女无方,是无法无天了。”
“臣妇……”
卿母刚想求情,就被一旁的卿落落按住手,同时阻止卿母接下来的话。
卿落落连忙开口“太后娘娘可知荣小姐和我说了什么?可知臣女和荣小姐是怎么起的争端?”
太后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在这儿攀咬柔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