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心中感到不安,回去之后,写下一封信送了出去。
县令身边的小厮,长生走了进来。
“爷,”他说着送上来一封信。
县令打开一看,又原模原样的装了回去。
县令说做就做,当天就在县衙劈开一个小窗口,卖粮。
为了好好的恶心粮商,他叫手下在巡逻的时候,将这消息传了出去。
只一天,县衙开辟的窗口前就排满了人。
他为了防止,特地叫衙役驻守。
衙役现在做的活,相当于是为他私人做的。
于是,当天他叫人给她们每人派发了一个红包。
原本还有怨言的衙役,瞬间喜笑颜开。
县令的一番措施,直接打的粮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现在是收不到粮,也卖不出去。
店里的粮食,每日都摆在那,那上面的价格,还一个劲的飙高。
城中的居民也不傻,双方都限购,单线牙给的粮价低啊。
他们每日里,仅需几十文就能买到全家人的粮食。
这从自己的嘴里抠出一些,存下来,日子一长也就有了存粮。
一县之中有着多少人?
新朝建立不过20余年,前朝多番征战,县中的人口满打满算不过三千余人。
就是这三千多人的吃喝,也是一大问题。
县令这番举动,原是出气之举。
他不过从李湘莲手里买了四万斤粮食。
哪怕是限购,也撑不了多少日子。
县令心中着急。
不多三日,嘴上居然起了燎泡。
他派人去乡下收粮食,六文钱收粮,虽然有人心动,但很快,被家中老人强硬地摁了下去。
谁都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谁又敢在这时候将粮食卖出去?
城里的粮商见县令这般破坏规则,那是气的不行。
不过更多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手上能有多少粮食叫他这么挥霍?
县令不知道这些粮商在看他的笑话吗?
他当然知道。
通过家里的渠道,他得知不只是他这里受了灾,今年全国上下就没有不受灾的。
皇帝为了国运,甚至下了罪己诏。
甚至,他这里的情况,可以说还算好的。
这种赌气之举,家里肯定不会给他支持。
越是遇到天灾,越是要屯粮。
他也不愿拿这样的小事为难家里。
是他一意孤行,要来这么个地方当县令。
若是现在想家中求饶,那岂不是矮人一截?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县衙外吵吵嚷嚷的,他只听着就觉得心烦。
至于到底是为吵闹声心烦,还是为粮食心烦,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李湘莲看着这毒辣的日头,那是烦的不行。
等了这些日子,连滴水都没看到。
躺在驴车上的田君昊,看着为他举伞的李湘莲,忍不住安慰道:“说不定明天就会下雨的。”
“唉,借你吉言。”
谁都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而已。
到了这时节,麦子的收成就定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