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同天神一样的将军,打退胡人,叫他从胡人的手下逃出来,带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
如今大仇未报,将军已经战死沙场,含冤而亡。
“你们终于过来了!我们等了你们许久,终于是把你们盼过来了!”
大家争抢着过来,要来为他们帮忙。
看见这么多的粮食,他们越发开怀。
“前后弄来这么多的粮食,想来大家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大雪纷纷,他们喜气洋洋的往回冲。
李湘莲混在人群当中,也觉得自己带着分喜气。
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冷,再这么熬下去,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呢?
五万大军,哪怕每人每天只需要一斤粮食,每一天的消耗量都是以万计的。
更何况,为了应对未来位置的可能性,他们不得不提前预备下粮食。
这样算下来,那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离他们现在的能力未必能够供应的起。
李湘莲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
这些喜气洋洋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战场上的炮灰。
她终于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您说把现在的棉花树全都拔了,去种植小麦?”
树妖忍不住惊讶出声?
李湘莲硬着头皮说道:“是!”
她这个决定是不是特别的傻缺?
不久之前,刚下定决心把小麦给拔了,现在又要种回去,这不是耍人玩吗?
没想到他们三个却像松了口气。
黑影一挥手,她眼前好像一直遮着一层迷障,瞬间消失于形。
展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大片的粮食。
小麦与棉花呈现半数,并且土地要比之前大了许多。
这并不是她的错觉,李湘莲细细看去,感觉上像是增加了一倍。
黑影十分高傲的对着她说道:“也是因为你自身的能力还算强,否则哪有这么好的事!”
是超度小矮子的力量!
难怪她当时感到力量充盈全身,原来那居然不是错觉!
平白多出一百亩地来,她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比如,她完全可以借着这些土地,生产出源源不断的粮食供给他们。
再购进辣椒之后,田君昊身上莫名其妙的又有购进粮食这个责任。
他们二人在空间中相遇。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天谈论起你爹来。”
她一直抬起头来观察他们,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反应。
一只儒雅并且保持强大的田君昊,难得的露出脆弱来。
“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吧!一直有人说他是卖国贼。”
“不是的!”她十分迫切的打断他要说的话。“大家都说,伯父与胡人一向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卖国?想想也知道是骗人的。”
这句话,并不能给他带来信心。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叛国罪一向是株连九族。先皇也就是我那位皇伯父,没能置我于死地,我心里是觉得侥幸的。”
他站在那里,明明是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怎么就觉得他好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
“一定是他找不到我爹的错处,于是只好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他。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想要伪造对他有利的证据,何其容易!”
她心疼的拍着他的背。
“你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谁都不知道当初究竟是什么情况,万一与伯父并没有关系呢?”
他摇摇头。
“是一定!”
二人坐在一起,想着外界发生的事,越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只有粮食,只能暂时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她看着空间里的湖泊。
有树妖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在这里面养些鱼什么的?
李倚月清楚,这婆子心狠着呢!她身体虚弱,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可若是不能给她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莫丫头惨白着脸,没忍住退后了一步。
房嬷嬷见状踹了她一脚,她怯弱的走上前。“没用的东西,这都受不了……”
李倚月往房嬷嬷脚边爬过去,“房嬷嬷,我饿……”
房嬷嬷看着她,面色稍缓。
莫丫头见状,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房嬷嬷不如先把她丢去做杂役,好好吃吃苦头。在这带的时间长了,总该认命了。”
李倚月被饿的时间太长了,有些晕眩。
房嬷嬷回头瞥了她一眼:“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你们两个把人抬回去。”
说罢转身就走,莫丫头和另一个姑娘努力把人架起来。
李倚月察觉到有人摆弄她,努力清醒了过来。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干涸的嗓子让她将嘴里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莫丫头将水端过来,李倚月努力的抬起头想要喝一些水,就着莫丫头的手,咽了下去。
她抓着莫丫头的腿用力抬起身,坐在地上,吃了些米饭。
莫丫头站起身来,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的退了两步。
她温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身上还有力气吗?”
李倚月就着莫丫头的手吃了些菜。“麻烦两位姐姐了,我身上实在没力气,还请姐姐姐帮我一下。”
两个人架着她来到了杂役房。莫丫头虽然才八岁,身子瘦弱的像根豆芽菜一样,但她幼时几乎没挨过饿,因此长得就像八岁的样子。另外一个丫头名叫秋花,看着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莫丫头指着最靠门的位置,“你睡在那,记得少说话多做事,这里的人可都不好惹。”
莫丫头找了一套洗得发白,打着几个补丁的衣服。“把衣服换了,好好休息。”
李新月见到盘起来的炕,折磨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只听得到‘好好休息’,一头扎在炕上就爬不起来了。
莫丫头见状,示意秋花离开。
“姐姐先忙。”言毕,回到飘香院的管事姑姑身边。
秋花纠结了一下,还是费力气把她衣服脱了,又给她盖上被子。
白日里,飘香院是没什么生意的。姑娘们晚上忙完,白日里起的略晚一些,大概卯时三刻也差不多该起了。
莫丫头回到前院,娄姑姑正在盘账。每月中一次,月末一次。今天既不是十五也不是三十。
莫丫头见状,放轻了动作。
她低着眉,整个人显得极为温顺,再乖巧不过了。
娄姑姑将账册收起来,“人怎么样了?”
“回姑姑,”她微微顿了下,“刚略吃了些饭,已经睡下了。”
“去请马大夫,着人仔细照料着。”她拨弄着手上的佛珠,“说起来你跟着我也有两年了。”
莫丫头一时有些战战兢兢起来,“不满两年。”
“如今你伺候我,从前的名字便不用了吧。”
“姑姑说的极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又是惊又是喜。
娄姑姑坐直身子认真的打量着她,“你从前姓莫,今后就跟着我姓娄,娄莫,这个名字你觉得可好。”
娄莫屈膝跪下,“姑姑取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如此,去灶房给房嬷嬷取一碗汤送过去。房嬷嬷平日里没少照顾你,自然是要谢过一番。”
娄莫很是开心,面上不由得带出来几分。
娄姑姑见状,不由得微微笑出声。拿出几两银子送给她,“小姑娘正是该打扮的年纪,日日穿的这么素,我看了都心疼。自己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
娄莫平复了内心的激动,轻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