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容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点不如意?
她把这些话告诉他,大宝什么都不想说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火锅又是能够叫人发热的食物。
如果最开始没有打响名声,以后只剩下赔钱了。
不过她……
她说不出,自己不在乎来。
因为事实上,她非常的在乎。
赚钱有多不容易,她就有多么的不敢花钱。
为了开这件酒楼,她又是搭钱,又是置业,忙的跟个陀螺一样。
如果付出这么大的心血,最后还是赔本,这才叫她非常的难以接受。
人生已经这样的艰难,她还要接受来自命运的暴击。
大宝有些沮丧。
他年纪大了,心里自有一本账。
这间酒楼从购置到装修,肯定花了不少的钱。
他们家家底薄,如果没有钱,他们恐怕要露宿街头。
他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大声吆喝着叫他们进来。
李湘莲看穿他的不安。
把人带到一边,蹲在一旁对他说:“没有多大的事,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姐姐有钱,能够养得起你们。”
大宝不信。
可是在面上,他还是绷住了。
人生艰难,姐姐不希望他担心,那他就不担心了吧。
愉快的做出这个决定,他笑得十分的开怀。
“姐姐,我信你。”
特地选一个休沐日开张,明天这里她就再也帮不上忙。
翌日,回到自己的部门,众人连忙过来攀谈。
“你家这酒楼开的果真不错。”
不过是一些恭维话,李湘莲并不是很在意。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夸奖,背过身去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果不其然,等她回到家中,询问他们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一个两个的沮丧的不行。
“没事,不过是刚开张的第二天。说不定过些日子,咱们的生意就好起来了呢。”
大宝抬起头来,眼睛闪着光。
“姐姐,今天的生意特别好。虽然比不上昨天,可是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都卖干净了。
他掰着手指头,“我们赚了……赚了可多钱了。”
刚入学没多久,他们还没学到该如何使用算盘。
在这一方面帮不上什么忙。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姐姐,我们学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学到多大的本事,你能不能不要怪我们?”
她蹲下去,安抚他们。
“我怎么可能怪你们呢?学知识重要的是持之以恒。只要你们认真,坚持去学。想来一定能学到夫子的本事。”
他们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凑过来问道:“那姐姐,今天咱们赚了多少钱?”
她数着银子,自己在心中清算。
“五百六十七文。今天的生意比昨天还好呢。”
她总算开心起来。
不过这快乐也没有持续多久。
开张前三天店里还有优惠,过了这三天以后的生意怎么样还未可知。
而且,她手下一直缺得用的人。
就像现在,袁牧会管理,却不会记账。
为了酒楼的发展,以后肯定要招一个账房。
可这个位置至关重要,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她这火锅酒楼越来越火。
在京都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她的酒楼。
“你是没有去过。我听巷尾的老张头说,那香味都冲鼻子嘞。可见是有多香,多叫人喜欢。”
“哎呀,我一大早就过去排队。谁能想到那队伍都转弯了,排了这么久也没吃上。”
这样的对话,还有不少。
回家这一路上,李湘莲数着耳边听路人的讨论。
如今她才能确定,自己的这家酒楼怕是真的要火。
“姑娘,您是不知道,咱们这生意到底有多火。”
李直难得这么开心,甚至还有心情与她说笑。
“你说说,到底有多么的热闹。”
他坐在马车外,路人的谈论也传到他耳边。
“今天把大门打开,外面那人排得乌泱乌泱的。咱们门口,还有卖茶水。,卖小食,那是在这里排队太长的,渴了饿了就去买他们的东西吃。”
她听着外面的谈论,越发的担忧起来。
生意不好,她担心。
生意太好,她仍旧担心。
可她现在分身乏术,因为家里的生意甚至叫两个弟弟都无法专心学业。
一天两天还好,再这么下去,恐怕要荒废了。
她拍板,再招两个短工,一个账房。
雇佣两个良籍的女子,身家清白,手脚麻利,最好再能有点眼力见。
袁牧不解,“姑娘怎么不买两个人?又花费不了多少银子。”
那又是何必?
酒楼未来的生意怎样,她可不知道。
又何必给自己平白增加负担?
这样的人并不难找。
她叫大宝在外面写了一个招牌,把自己的要求全都写上去,能者胜任。
人来人往,看到上面的招工启示,立刻便有人动身。
这一来一回间,这件事也就定了下来。
那两个人她不知道,这件事全是袁牧做的。
甚至,为了弥补她考虑不周,还招了一个小二过来。
不需要他多么能说会道,也不需要他是否有经验,反正就有那么个人就可以了。
人员补齐,大宝小宝得以回学堂。
夫子在上面四处转悠着,渡着四方步。
“既然已经回到学堂上,就把心思全都给我收一收。”
他掂量着手上的戒尺。
“你们还是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谁要是定不下心来,就罚写大字。律法,抄上十遍,以儆效尤。”
大宝小宝立刻收回了心思。
他们还是很怂的,律法又厚又难背,是公认的最难抄写的东西。
他们俩个觉得,算了吧。
放学回到家里,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两个孩子定下心,夫子终于把戒尺放下。
这几天生意越来越好,李湘莲也越发的担心。
反复的嘱咐他们,一定要做好食品卫生,一定要按照我给你们的标准去做。
这些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每天来到厨房先打扫一遍,关店之前又打扫一遍。
每天按照她的标准去消毒,食品也是再三看过的,确保是当天最新鲜的食物。
可就是这样,意外发生了。
两个地痞流氓口吐白沫往地上一倒。
立刻有人反应过来,痛斥他们,“赚的都是黑心钱。这东西吃着这么上瘾,明显是加了毒药的。我家兄弟今天倒在你们店里,我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摔桌椅一个摔桌椅,打人的打人。
李直站出来一脚把他们踹到地上。
“敢在这里惹事,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袁牧挺直了腰板,“你说我们店里下了毒,不知可有什么依据?我不怕叫来大夫,只是你们敢吗?”
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跑出去报官。
姑娘说的果真没错,生意好了,得红眼病的人也多了。
“诸位,这些人随意诬陷我们,其心歹毒,我们是绝对不能放过他们的。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今天所有的消费一律打五折。”
刚刚迟疑着不敢接着吃的众人,总算是放下顾虑,接着吃起来。
但有些人不在乎,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在乎。
还是有几个客人,甩头便走。
袁牧过去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道着歉。
官差过来,他特地找的大夫也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大夫亲自为那两个地痞流氓诊治。
之前还要闹事的,什么都不敢说,在这个时候选择做个缩头乌龟。
他们想跑。
别说这里有官差,还有李直守着大门。
大夫一针扎下去,又接连扎了几针,直接把人扎了起来。
他嗷一嗓子窜了起来,
“疼啊!你们这是要谋杀吗?”
大夫对着官差说道:“卑职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暗疾。”
袁牧十分上道的把火锅底料拿出来。
“还请您看一下这里面是否有毒?”
大夫取出银针,仔仔细细地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