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怕就可怕在一但被有商户被村寨绑走,再想平平安安走出南疆的几率便连三成都没有。便是有那运气好的,也是倾家荡产脱了一层皮才被放出来的。
这种近乎野蛮不讲道理的的行径,自然早就在大康各大商队内传遍了,为此哪怕明明南疆物产丰富,物价低利润高,也没有多少商队愿意来。
甚至相比下更多人更愿意去与西番人打交道,至少两国贸易来往长久,期内规矩多是相通。
......
而此时让顾七觉得麻烦的是,愿意去南疆的商队少,愿意来大康的南疆人自然更加稀少。更别说区区一个何松镇内,怕是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到一个看得懂南疆文字的人。
信纸在众人手里轮转了一圈,果不其然,无一人能看的懂。
顾七无奈只能将信纸重新收回。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头孤零零站在一旁的小毛驴。咧了咧牙:
“宰了,做驴肉火烧,给兄弟们加伙食。”
......
秦怀仁被关在营地的小木屋第二日便醒了,没有预料中的严刑拷打,也没有受侮。甚至连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整整三日,只有每日夜里会进来一个人取掉塞在他嘴里的布,丢给他两个馒头一壶水,看着他吃完后又把布重新给他塞回去。
每次他都试图和进来的人说话,可那些人就像哑巴一样,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理他。
若是他叫唤的太大声,来人就会直接将他打晕,随后再拿水把他泼醒。如此来过两三回,秦怀仁自是再也不敢折腾了。
......
“七姐,那小子倒是越来越老实了。”
营地不远处,顾七叫顺子从镇上置办了一些弓箭回来,再营地上搭建了靶子,这会儿正让一众兄弟试炼。
顺子刚刚查看了木屋里的情况,笑嘻嘻的对顾七道:“昨日那小子竟然问小四,咱们是那个寨子的兄弟,这是把我们当山贼了。”
“不会。”顾七摇头:“他知道我们不是山贼。说这些话,只是再试图让你们放松警惕。”
“为什么?”顺子奇怪。
顾七笑了笑:“正常山贼打劫,一般是劫钱不留人。若是特意绑了人上山寨,那便是要留着做肉票去换银子的。
我们绑了他三日,每日给粮给水,好好的养着他,却什么都不问他,也一点没有拿他敲诈勒索的意思。这是哪门子山贼会干的亏本买卖?”
“额...还真是。”顺子挠了挠头:“没想到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挺贼,差点就中了他的招。
七姐,那咱们就这么一直绑着他吗?”
“再关他几日。总有让他失了耐心,恐慌害怕的时候。”距离狗书生回来的日子还有几日,不急。
还未入腊月,江陵郡迎来了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下的不大,小朵小朵,柳絮般断断续续的连绵飘了三日才停。
镖局地块的施工被迫提前叫停。好在工人撤出前,广场边的车马停放区已经修建完成。
这日,雪停。顾七让人赶早清扫了主干道和马车停放区,避免影响商市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