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时候,江糯不喜欢戴,总是哼哼唧唧说不舒服。
江糯年纪小,贪欢得厉害,沉溺之后不管不顾。
但顾川澜不能不顾及,顾川澜不想让江糯再冒险生孩子。
半个小时过去,江糯一直在和崽崽玩儿,看都没看顾川澜一眼,就好像当他不存在。
顾川澜饿得厉害,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只是声音比较小,只有他自己听见。
檐檐伸手去抓橡皮鸭,江糯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消过毒没,不想让儿子碰,捏在手里背到身后藏起来。
一见橡皮鸭没了,檐檐瘪着嘴巴,眼泪汪汪的,作势就要哭。
江糯没办法,晃了两下婴儿床,起身去浴室里冲洗橡皮鸭。
她没在卫生间里呆几分钟,很快就出来了,左脚跨过门槛的瞬间,一抬眼就看见顾川澜站在婴儿床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瓶子。
江糯还以为他要喂儿子喝。准备提醒刚刚才喂过,嘴巴张开还没出声,眼睁睁地看见顾川澜把瓶子凑到了自己嘴边,喝了两口。
刚还平整的眉头立马皱起来,面露嫌弃地把瓶放回原处,还不忘评价了句:“难喝。”
江糯翻了个大白眼,这是婴儿奶粉,奶腥味儿重的很。你多大了,还给儿子抢食
顾川澜没想到被江糯看见了,抬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找补道:“我尝尝烫不烫。
“来,崽,你自己抓着玩儿。江糯把洗干的橡皮鸭塞进儿子手里,又一屁股坐回了软凳上,并不想理这个偷喝奶粉,还嘴硬要面子的老男人。
顾川澜靠在桌上,左腿微曲着,姿态慵懒,手里握着儿子的奶瓶把玩,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江糯身上,想哄哄生气的小家伙,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哄起。
糯糯。他压着嗓子唤了一声。
“干嘛”江糯像只小刺猬,脾气倔得很。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她打心底里觉得顾川澜不会抛弃自己,便愈发恃宠而骄了。
顾川澜也惯常地纵着她,薄唇勾起的弧度加深,沉声道:“宝贝儿,咱们要节制,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屁话还真多,像个古板的糟老头子。
江糯吐槽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听不出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不过,晚上乖了许多,安安静静地蜷在顾川澜怀里睡觉,也不闹腾了。
这一乖,就乖了半个月。
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之后,顾川澜就把江糯和儿子一起接回了家中,专门请了两个月嫂照料。
从月子中心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江糯只是请了长假,没休学。
眼见着距离这学期的期末考试越来越紧,她没再家里呆两天,就回学校上课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好好学习,不来回折腾,江糯一开始是决定周一至周五住校,周末回家的。
但她才再学校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抓心捞肺地跑回家看儿子去了。
之后,江糯就不住校了,课上完就回家,第二天早上再去学校。有司机接送,倒也不怎么累。
前半学期的课,江糯一节都没上过,完全跟不上老师的节奏。
顾川澜说给请个老师到家里补课,她拒绝了,兴致勃勃地说要自学。
江糯把时间规划得很好,每天晚上陪儿子玩儿一个半小时,然后再学两个小时。
等学完,差不多都到晚上十一点了,她困得厉害,洗完澡就钻进被窝睡觉,一点儿时间都没分给顾川澜,连说句话都难得,更别说过夫妻生活了。
之前老干部似的规劝要节制的顾川澜,这下是真的不得不节制了,每晚都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
他一碰,江糯就嘟嘟囔囔,疲倦地说自己困,要睡觉。
顾川澜哪里还舍得,只得自己去解决。
解决完的顾川澜坐在马桶盖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瘾,盘算着这几天不行,周末学校放假没课,总该可以了吧。
这人一日有了念想,时间就过得漫长起来。顾川澜盼啊盼啊盼,好不容易盼到周五晚上。
江糯忙了一天的学习,洗漱完就往被窝里钻,连抬下眼皮都觉得累。
心疼自己的宝贝儿,顾川澜只得忍了,决定先让她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