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江糯就辨别出了这是自己儿子的哭声,奶声奶气,委委屈屈。
她登时心疼了,收回脚侧过身体迎着哭声寻去。
保姆抱着顾檐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小少爷他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
江糯哪里还能分心管还趴在地板上,差点儿吓得屁滚尿流,宛如一条死狗的顾舟,哄儿子都还来不及。
“乖,崽崽不哭,妈妈在呢。江糯从保姆手中接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略显生疏地哄着。
顾川澜让人拖走了吓得神志不清的顾舟,伸手将江糯和儿子一起圈在了怀里,薄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
哄江糯还行,哄儿子,顾川澜目前还没练就这个技能。
见这男人靠不住,江糯眼波流转地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对儿子说:小兔崽子,你再哭,我就把你丢给你亲爸一起跪榴莲去。
江糯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满足了那些小声议论者的好奇心。
看来,这孩子是顾家的血脉。无论是怎么来的,以后都会是这位少女和顾三少共同的孩子,其他人插不进去。
宾客们很快绝了议论,不敢再探头探脑地好奇。
江糯只不过随口一说,连跪榴莲都是随意蹦出来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小顾檐的哭声渐止,抽噎着,竟然还咯咯笑了起来,开始长牙的嘴巴里咧着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像是在喊爸爸。蹬着胖胖的小短腿,想去抢顾川澜衣服上的胸花,
这玩意儿是陆寒故意使坏给顾川澜戴上去的,非说他戴着才像新郎,是那种十块钱一朵,俗气的塑料拉花。
见儿子想要,顾川澜刚好乐见其成,利落地摘下来,拿掉曲别针,将拉花塞进了崽手里。
“唉唉唉,你们俩别在这里腻歪了,吉时要到了,快去后台准备准备。自荐要当司仪的陆寒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江糯怀里抱着的婴儿,立马喜笑颜开道:来来来,干儿子给我,你们快去准备。
江糯顿时觉得,陆寒不是真的想当司仪,倒是真的想抢他们儿子。
抱着崽上台,的确也不太妥帖,江糯恋恋不舍地把儿子递到陆寒怀里。
陆寒刚接过,就被顾川澜冷眼威胁了,“你要敢偷我儿子,我就把你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