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拜访,也是来和王邑商量看看有什么应对之策。要是此战失利,他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任大夫真是年轻有为啊。唉!鲍校尉那边,我也曾极力劝说,奈何他不纳忠言啊。”
王邑挥退左右后,叹了一口气道。
“王府君,那我们当下该如何是好?”
“现在敌我皆在明处,叛军已经做好准备,估计明天会是一场硬仗,我们随机应变吧!任大夫可有其他应对之法?”
王邑想了想说道。鲍鸿选择硬碰硬,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拼消耗了。在他看来,胜是肯定的,只是所花代价的大小。
“王府君,目前匪人不超过两万人,而且装备和我军差别甚大,打赢这场仗并无悬念。只是如此一来,我军定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那么这场仗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所以我提议王府君在此位置设伏,在敌方撤退的时候,或许我们还能有所建树。”
任峰说着,指了指北面的那道隘口道。
“虽然匪军也可以从西边撤退,但是西边狭小,又多下坡,从那里撤退将面临更大的劣势,乃是下策。反观北边,宽敞又略带上坡,正好适合别打别撤。”
两军对垒,现在的围剿战肯定是没法实施了。那么就只能在对方撤退的时候捞些好处了。
“任大夫言之有理,我即刻派兵过去设伏。”
王邑听了眼睛一亮,当即决定派兵前往设伏,以扩大战果。
“王府君是否愿意赌一把?”
顿了顿,任峰又说了一句。
“愿闻其详!”
王邑一愣道。
“匪军撤退时,定不会丢下粮草。那么他们首先撤退的,肯定是粮草辎重先行,精锐断后。所以府君的伏兵应放过其辎重,重点打击其精锐。待鲍鸿的骑兵追上来,定可联合将其击溃。”
“然后,在这个位置再设伏兵,收获匪军粮草辎重。当然,这只是在下猜测,却无十成把握。一切由府君自行决断。”
任峰指了指地形图上五十里外的一处山谷道。虽然一路也有其他小路,但是匪军带着辎重,是不可能走小路的。
“好,那我就陪任大夫赌一把!”
王邑反复看了几遍地形图,又思考了半晌,才下定了决心。
当晚,王邑就派了两支部队连夜绕道,前往埋伏点准备。而张辽,也跟着去了第一个埋伏点帮忙。
鲍鸿和王邑、任峰都闹得不愉快,所以当王邑发兵的时候,他也并没在意。在他看来,自己的两万铁骑,足以踏平敌方。
第二天大早,任峰来到山上,用望远镜一看,发现匪军果然开始准备撤退,辎重已经转移到了北边出口附近。但是军营中照常还是在生火造饭。
早饭过后,匪军开始集结部队,布好好阵型,开始主动向鲍鸿营寨逼近。
只见他们最前方部队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抬着大块木板,显然是用来挡箭矢的。长矛兵就在盾牌后面,这显然是克制骑兵的。
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一些扛着巨型圆木的匪兵。也还有一些弓箭手。
任峰看到这里,就估计鲍鸿可能会吃个暗亏。这些农民起义军经过这几年的战场历练,实战经验大大提升,确实已经今非昔比。
鲍鸿见匪军不但无视他的劝降,而且还主动进攻,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亲率一万骑兵前往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