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持天子节杖,节以专杀,下官这就去办。”
景毅一见任峰手中的天子节杖,连忙伏地叩拜道。
八大家主也不是傻子,天子节杖谁不知道,当官都可以说杀就杀,对老百姓更不用说了。他们看到景毅伏地,连忙跟着一起叩拜。
一行人来到校场上,景毅已经令人提来了五名死刑犯。
“大人,大人,不是说秋后处斩吗?这才开年啊。”
“是啊是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啊!”
“景毅,你这个狗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怕什么?早死晚死都得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几位死囚一见这阵仗,自然明白是要处决他们了,一时间求饶的,放狠话的,豪言壮语的,不绝于耳。
“哟嚯!张灰!杀害雍氏家主次子小妾王氏,罪大恶极。杀人是得偿命啊。”
任峰看了看那位不怕死的死囚资料,居然是因为杀死了雍正次子的小妾才被判处死刑的。更不要脸的是,这人居然叫张灰,你怎么不叫张飞呢?
“哼!人是我杀的,王氏那贱人抛家弃子,死有余辜。”
张灰倒是一个敢做敢当之人。此刻,竟然还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一个三十岁的汉子,能够视死如归,任峰还是有些佩服的,至少自己就做不到。
本来,一个死囚犯而已,任峰也不想细问的。不过一听说和雍氏家族有关,他就来主意了。
于是,任峰就找景毅问了下张灰的情况,得知王氏原本是张灰的妻子,两人还生有一个孩子。
也许汉代确实有股隔壁老王的风气。去年的时候,王氏抛下不足一岁的孩子,离家出走,成了雍氏家主次子的小妾。
本来张灰也没说什么,嫌贫爱富乃人之本性。可惜他们的孩子居然也在去年夭折了。张灰这才将怨恨发泄在王氏身上,一怒之下将她杀害了。
“张灰,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跟本侯去边境平寇,你若是能够立下军功,本侯可饶你不死,如何?”
任峰不用想都知道,以雍氏家主雍正的做派,他儿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中间多少有点猫腻。如果将此人留着,说不定也能恶心雍正一下。
“感谢大人恩典,只是张灰的孩儿已经不在了,如今天已是孤家寡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请大人给我一个痛快。”
张灰伸长脖子,抬头望天长叹道。坚毅的脸上,居然淌下了两行眼泪。
“男子汉大丈夫,该当死得其所。边境贼寇祸国殃民,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如果能够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你的孩儿在那边也会为你骄傲的。”
任峰这次是真的被张灰这个男人的眼泪打动了。这种人要是用得好,很有可能成为一员猛将。
“你没骗我吧?”
张灰听了,眼睛里居然闪烁着希望之光。
“任某作为一州之主,自然一言九鼎,又怎会欺骗自己治下的百姓。”
任峰见张灰似乎心动了,于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言之凿凿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