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合理吗?这科学吗?这可是复活术啊,就这么简简单单达成了??而且,这是人类该会的术法吗?!这不该是神话里才有的吗?
哦,这是柯学世界,不是科学世界,那没事了。
西山悠:)
西山悠拿出毕生的演技,强行绷住即将裂开的表情,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大师气场,艰难地微笑道:“啊,对,是我复活了你,萩原研二先生你好。”
西大师内心哭泣: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我真把萩原研二复活了啊啊啊!
不得不说,认真起来的西大师还是很唬人的,表情自信从容,气势沉稳如山,再加上她现在神秘又疏冷的气质,直接就把萩原研二唬住了。
至少,牺牲时才22岁的萩原研二,完全没看出来,他面前一派宗师风范的西大师,此刻心里正住着一只在蹦迪的尖叫鸡。
之后,经过一系列鸡飞狗跳的验证和分析,西山悠和萩原研二终于能确定,萩原研二目前的状态,并不是真的复活,应该只能称之为不完全复活。
因为萩原研二现在的体型,还是二十厘米大,身体也还是不会饿、不会累、没有体温和心跳的手办身体。但萩原研二的亡魂,划掉,灵魂,确实是在一个手办身上复苏了,还把手办变成了他自己的模样。
西山悠也明白了所谓的特定目标是指什么,指得就是被她复活的手办,划掉,人。
因为她复活了萩原研二,所以她和特定目标萩原研二之间,从此有了特殊的联系。拿种花家的老话来说就是,“再生父母”。
现在的西山悠之于现在的萩原研二来说,就相当于是“父母”。
两人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亲近感,类似于亲人之间的感应。比如说,“父母”西山悠,可以随时感应到“孩子”萩原研二所处的位置,以及他的安危。“父母”西山悠,还需要负责“孩子”萩原研二的成长,划掉,完全复活所需的能量供应。
反过来也是一样,“孩子”萩原研二,也可以随时感应到“父母”西山悠的位置和安危。而“孩子”萩原研二想要完全复活,也必须先和“父母”西山悠,建立足够亲密信任的关系,才能够畅通无阻地吸收到由“父母”西山悠提供的能量。
“这么看来,想让你完全复活,其实还挺有难度的啊。”西山悠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感叹着,一边从灰尘里扒拉出其他的手办,用外套挨个擦干净。
完全复活需要多少能量的事情先不说,就说“足够亲密信任的关系”这一条,他们就得探索一段时间了。
“啊,我不着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没关系的。”萩原研二开朗地笑着,他积极地扶起一个手办,嘿咻嘿咻地扛到西山悠面前放下。
然后他抬起头,满含愧疚地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你,恩人小姐为了复活我,是不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之前看到西山悠一遍遍试验自己能力的时候,萩原研二就有这种担忧了。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连自己的能力都需要反复试验才能确定,最后还露出了失落苦涩的表情?当然是在她失去了原本强大的力量之后!
“不,没有,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付出多少代价。”西山悠果断地否认道。
如果被能量冲突痛到昏迷,也算复活死人的代价的话,那这复活的代价,何止是大啊,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好吗!
萩原研二仰头看着西山悠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追问,转而露出了体贴的笑容,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可爱的恩人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啦,你可以直接叫我研二喔,那我可以知道可爱的恩人小姐的名字吗?”
复活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什么的,怎么可能,萩原研二想,如果连复活死人都不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话,那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了吧?
萩原研二此刻认定,为了复活他,恩人小姐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并因此深刻影响到了她的实力。
可善良的恩人小姐,明显不想说出来让他担心,这就让萩原研二更愧疚了,连他平时能轻易出口的漂亮安慰话,都说不出来了。
萩原研二觉得,他更应该用行动去证明,他一定会保护好恩人小姐,报答她的恩情的。
于是,根本没发现自己被误会了的西山悠,被成功转移了话题。
也是直到这时,看见萩原研二露出灿烂的笑容,西山悠才注意到,眼前这位曾经只在动漫里见过的萩原警官,是真的长了一副好相貌。
是那种,一看就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风流潇洒的帅气相貌呢。
西山悠突然有点想笑。因为她想起了警校五人组漫画里,那个明明是一起出来联谊,却变成了萩原研二的个人秀,然后被警校组其他人吐槽的剧情。
西山悠也真的忍不住笑起来,她伸出右手,认真而郑重地道:“你好,萩原研二警官,我是西山悠,以后就请多指教啦!”
在让萩原研二真正复活前,他们估计要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萩原研二并不惊讶西山悠知道他是警察,他身上的制服,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他的职业。
他只是露出了比刚刚更加灿烂的笑容,同样认真而郑重地伸出手,对着西山悠道:“你好,西山悠小姐,我是萩原研二,以后请多多指教!”
两人握着手,四目相对,都笑了起来。
西山悠道:“其实我来自种花家,姓氏是西,名字是山悠,亲友们都叫我山悠或是悠悠,研二可以随自己的喜欢叫哦。”
萩原研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种花家”是指哪里。他也笑着道:“总感觉悠小姐的名字,好听又有寓意呢。那么,我可以叫你悠吗?”
西山悠笑着点头道:“可以喔。”
随即西山悠解释道:“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师父给我起的。我是个孤儿,师父当年是在一个雪夜里,在西山上捡到的我,加上他自己姓西,希望我能像‘山中一闲翁’一样,悠然无虑地度过一生,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西山悠,这个名字包含了师父对她人生的美好期许,也包含了师父与她相伴二十年缘分的起点,因此,西山悠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名字,也很珍惜。
萩原研二立刻就懂了这份感情,他温和地笑道:“悠和师父的感情很好呢。”
“是的,我们的感情很好。”西山悠笑着重重点头。
萩原研二看着西山悠脸上怀念的表情,心里忽然也有些思念起来。
“其实,虽然感情可能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我也许可以理解。”萩原研二笑着道,脸上同样流露出些许怀念与温柔:“我和我的幼驯染,感情也很好呢。”
“只是我死得比较早,没办法陪他一起变成牙齿掉光的老头子啦。”萩原研二哈哈笑道。
虽然很舍不得姐姐和阵平他们,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萩原研二想,也不知道他死后,姐姐和阵平他们过得怎么样?真希望他们能尽早走出来啊,希望他们不要因为他这个已经死掉的人,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就是,大概会有些困难,特别是小阵平。
萩原研二无奈地发着愁,总觉得他家幼驯染,会因为他临死前的那些话,而做出什么他一点都不希望见到的事情呢。
萩原研二一边发着愁,一边从灰尘里扒拉出剩余的手办,低头一看,突然愣住了。
“悠……”萩原研二茫然地道:“我感觉这个手办,好像有点眼熟?”
“嗯?哪个?”西山悠凑上去看。
然后,西山悠窒息了。
啊,能不眼熟吗?这不你幼驯染,松田阵平呢吗!
西山悠:“……”
西山悠:)
西山悠艰难地微笑道:“啊,可能、大概、也许,他就是你眼熟的那个,嗯,叫松田阵平的那个人,也说不定呢,啊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也窒息了。
萩原研二露出了微笑。
萩原研二亲切地笑道:“那我可以揍他吗,悠?”
西山悠:“……”
西山悠:)
啊,这就是美好的幼驯染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