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牢牢抓住现存的大客户，做好大客户的服务才对。凯恩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他每年给公司创造超过32的利润，若我们失去他，那对公司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创。”

“你已经拿下了凯恩续约的合同，白纸黑字，不怕他跑。倒是启奥是个相当有潜力的公司，他们的市场定位非常明确，对标的正是凯恩。近几年虚拟经济非常繁荣，他们的vr产品卖得也相当不错，甚至和凯恩有得一拼。若我们拿下启奥把他服务好，他极有可能就是我们公司未来的第二个凯恩。”

“董事长，这些都是刘成告诉你的吧？刘总喜欢投机取巧，我听说他之所以可以拿下启奥，是因为他给启奥的王总承诺了极高的利益。我认为，任何营销策划都不能保证一定会带来成功，刘总的承诺，是有风险的。”

“做出最好的策划案给客户带来成功，不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吗？刘总的那些承诺我们未必达不成。再说，关于这点，刘总与我沟通过了，我们在签合同的时候注意着些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刘成要给人开空头支票了。

这一点相当违背唐悦的行为准则。她皱了皱眉，还想再劝：

“董事长，还请您三思。启奥和凯恩都是业内的翘楚，可启奥相比于国际化的大公司凯恩，他不过是近几年来才摸索着成立的国内品牌。我看过他的产品和市场定位，多半都是照搬凯恩当年的模式。我不认为他们可以轻易超越凯恩，更不可能替代得了凯恩在我们公司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董事长有些不悦了。

毕竟，他所创立的这家公司，也是靠照抄别人的模式才获得了成功。

“这事就这么定了，启奥是个大客户，你应该想着怎么将他牢牢抓住而不是推开。你服务凯恩多年，对vr业务和市场非常有经验，启奥的案子，你要协助好刘总，别搞砸了。”

唐悦咬咬牙，她想拒绝。她不想背叛她的客户和朋友，可董事长这已经算是强行下了军令状，她没办法拒绝。

“是，董事长。”

挂了电话，唐悦再次捏了捏额头，看向电脑屏幕里自己正在给凯恩做的策划案，不禁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他们服务每一个客户，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一般来说，为了防范泄密的风险，同一细分领域的客户，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营销公司再签自己的对手。而营销公司也不敢轻易接竞争对手的公司，就怕一不小心就有泄密的嫌疑。

这么简单的道理董事长自然懂，也不知刘成给他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让他愿意铤而走险。

她不能让公司失去凯恩，更不能让刘成将公司至于危险之中。既然董事长非要她接，那她便想办法旁敲侧击，让启奥认清刘成画的大饼，由他们来选择。

之后唐悦又忙到彻底天黑，等她的助理给她拿来外卖，她才歇息片刻，打开了手机电源。

电源一打开，嘀嘀嘀的各种提示音传来。唐悦一面随意的撩着筷子吃两口，一面划着手机。

她先是掠过了肖尧和姚沐一的微信，只翻着查看有没有客户给自己留言或者发邮件。等处理了客户的留言和邮件之后，才点开姚沐一的微信。

姚沐一连着发了十几条语音，很多还都是长语音。唐悦皱皱眉头，点开第一条，然后直接点开最后一条。

“唐悦，你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你可别怪我不支持你哈，我跟你说，就冲着肖孔雀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和他的梁子结定了！我不拦你谈恋爱，可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唐悦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又翻出来点开肖尧的微信。

相当简洁明了的几个字。

‘我以为是你。’

唐悦关闭手机，改为一边吃东西一边改方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因为其他人已经下班，电话没人接，便直接转到她的办公室里。

“你好，我是唐悦。”

“又加班这么晚，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肖尧埋怨的声音响起，唐悦愣了愣神。

“吃饭了没？我去接你？”

“不用，我还没忙完。”

“你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就该躺医院去了。我给你做了四菜一汤，还有海胆羹，我接你回来吃。”

唐悦又是一阵心痛。

肖老师总是这样，给她一棒之后，总不忘再给她一块糖。

\我吃过了。我还有几个方案要改，没事先挂了。\

唐悦想挂电话，肖尧急忙开口，\唐悦，我现在是想同你好好说说话都不行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