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知道什么是买人吗?买进门的人统称为奴隶,奴隶生的孩子还是奴隶。
蠢死了。
招娣,你想当奴隶吗?
你奶迟迟不肯还我卖身契,给我按上户籍。只是怕我得了自由身,立刻跑了而已。
这些年我出过几趟门?哪回你奶或者你大伯娘没跟着?
还有那就是上户籍也要花银子,尤其是从贱籍改回良籍。
再说咱们林家的银子,这些年光供应一个读书人就很紧凑了。
你好好想清楚了,我的户籍没有落下,你以为你们就有。
恐怕你们连落户都没有,也不想想为什么祭祖的时候,林巧巧一个女儿家为什么可以去。
真的只是因为你小叔受宠,你爷奶爱屋及乌吗?
好好想想吧!
林家村上千口人,为什么能参加林氏宗族祭祖的人会男多女少,媳妇婆子也不多!
招娣,你比你姐有心眼,你好好想想。
我究竟是你们的亲娘,还是你们口里的,村里人口里的。
老林家买来的媳妇!
做实了买来的,说句难听点,随时可以被任何人买卖了去。
我一旦做实了是买来的媳妇,你们三个可就是无主的财产。
若是谁打了不好的念头,哄骗了你们出村,转头就把你们给卖了。
即便老林家事后找到主谋,也无济于事。
那些给你姐天天灌输这些话的人,想必没按什么好心。
别哪天被卖了都还蠢的不自知!”
生母薛氏一番冷嘲热讽,彻底点醒了林招娣。
林招娣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出去找林燕去了。
薛氏无心绣下去,干脆就停半天工,将东西都给收纳起来。
薛氏见林铁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般,还在原地埋头认真书写。
忍不住轻脚走了过去一探究竟。
其实,林铁是被吓着了。怕被薛氏骂,此时,又被盯着,越发上心认真的练字。
薛氏虽目不识丁,但是,见练字的儿子,在重复的练习着那几个字。
薛氏便安静的待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那浮躁的心情,竟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要我儿考了功名,你奶不仅不敢随意卖了我,更会把卖身契归还于我。
功名之子怎么能有贱籍的生母。”薛氏轻声低语道。
林铁带着几许胆怯地眼神,又包含着三分懵懂无知的神色,看向一旁站着的生母。
询问道:“奶确实做了这些恶事,外人也只是如实在说。
只是。
我们若在外面附和着外人的说辞,就会坏了奶的名声。
奶的名声不好了,我们也跟着受牵连!
娘,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奶确实做的不对,大姐姐也没有说错。
子不嫌母丑,大姐姐嘴上虽然没说嫌弃娘是买来的,但是,十句里面六句都在提娘是买来的。
可见,大姐姐心里还是嫌弃娘的。
所以,大姐姐这里做错了。娘罚了大姐姐,她还跑。跑出去又不知道又要给谁宣扬一番。所以娘又让二姐姐喊了大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