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白色的光芒幽幽打在顾栖身上，网络上被各方牛鬼邪神网暴得彻底的正主悠闲指着那张所谓与金主同框的照片，笑着对一旁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黑气四溢的男人说：“这个拍照者技术真差，竟然能把我帅气又好看亲亲男朋友拍成了这样，ps技术也不怎样，这里拉宽丑化的痕迹太明显了。”

“是许之瑶。”

男人的声音突然想起，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极深的杀意，“我查过了，那天偷拍的人也是她，这次网上的买水军的也是她。”

他看着顾栖，薄唇抿了抿，才继续道：“这是第三次了，你还要放过她吗，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男人的眼中带着一种“你下不了手我就帮你解决”的意味。

顾栖不知道自己在容离晏的心中怎么就成了一个大度又圣母的人了，她虽然自我觉得是一个善良又可靠的人，但这不意味着她真的任由跳蚤在她头上蹦跶。

但顾栖也没有拒绝男人帮助的意思，“我这不是等着她自投罗网吗？”法制咖不愧是法制咖，她这边刚下考场，那边就给她搞事？

许之瑶可能是见前两次直接动手不行，这次转为了软暴力，想要通过网络暴力来攻击顾栖。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真承受不住这种堪称社会性死亡的网暴。

可顾栖不做人许多年，她滑动着手机上的恶臭评论，“而且，总要让这些占据道德高地的键盘侠们明白一个道理——”

少女嘴角扬起，“网络并非法外之地，键盘勇士们也不是真的隔着条网线就万事大吉。”

“男朋友，介绍点靠谱的律师给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