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状态，甚至还有心情再闲聊两句。

他仰起头，歪了歪脑袋，问：“丹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选择杀人？你不是曾经用身体保护过一个上议院的议员吗？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守护的英雄……结果你却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呢。”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在狭窄的刑讯室内站立对视，双方的瞳孔里均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满脸怒容，仿佛即将变身的人形坦克。

另一个灵巧纤细的身影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地微笑，眼尾勾起丝丝荼蘼的艳色。

乔埃斯停住脚步，冷笑一声，“你从执法者那里得到的资料？”

“是。”

“那你知不知道我牺牲了这么多，差点死掉，得到了什么？”

“什么？”闻朔歪了歪头。

“我得到了一个来自议员先生的病房里的警告。”乔埃斯嘲讽地大笑，“警告我不要妄图利用这份救命之恩提出不该提出的要求，否则他就杀了我。”

他恶狠狠的大笑：“我救了他的命！为此付出了下半身的代价！他却要杀了我！这就是资本家！这就是这个该死的社会的真实相貌！！”

“……那可真是冷酷。”闻朔怜悯的说。

“闭嘴！”乔埃斯厌恶地低吼了一声，“像你这种天真的小羊羔是不会理解我的！”

“是的，我的确无法理解你。”闻朔十分赞同的说，“如果换我是你，我只会向那位不仁不义的议员挥起屠刀，而不是将刀口对准其他无辜的人。”

他眼眸骤然冰冷，嘴角露出不屑的、轻蔑的笑容。

“……只有懦夫才会将屠刀对准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