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朔重新闭上嘴。一行人沉默着上车。宋谨深似乎对黑武士y极其不屑,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分给他,直接走进了领头的车辆。而罗伯特则带着闻朔一起上了装甲押运车,并肩坐在密闭的后车厢里。
罗伯特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无聊心情,在押运车上跟他闲聊起来。
“y,你是怎么加入不死鸟的我看你是从三年前开始在邺城活跃,那时候已经加入不死鸟了吗”
闻朔此时睡饱了,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抱着向罗伯特套话的想法,语气平静地说:执法队的“
罗伯特嘿嘿一笑,“我一毕业就加入了啊。”
罗伯特感慨道:“我已经在执法队待了整整十五年,算得上执法队的老人了。跟我同一届的执法者,要么已经牺牲了,要么就升职走人了,只剩我还天天在一线拼命。”
闻朔冷淡道:
罗伯特连忙摆手,大胡子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我才不走,我喜欢执法队,像我这种战斗狂,两天不打架就难受,换个地方工作可受不了。装甲押运车在低空缓缓飞行。封闭的车厢内,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有偶尔车厢微微的晃动,才让人感觉到车辆确实在行驶。
闻朔面无表情地坐着,双手垂在膝盖上,手腕上的电子镣铐上不断转动着一串全息红色的数字,那是电子镣铐的动态密钥,要想解开这副镣铐,必须在配套的电子锁上输入这串密钥,镣铐才能被解锁。
闻朔垂眸低声道:“那你挺好的,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
罗伯特大大咧咧的一笑,浓密的红棕色眉毛下面,一双精明的眼睛正悄削观察着闻朔的一举一动。
罗伯特搓了搓粗糙的手掌,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象我这种天生的好战分子,如果不是正好进了执法队,恐怕现在也成为一个通缉犯了。”
他十分感慨的说,!虽然后来被学校处分了,但我也没后悔过。
闻朔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冷酷的说:“你跟我提这个,就不怕我将来有机会出去,找你老婆报复”
罗伯特顿了一下,随即没心没肺的笑道,‘区!我老婆在医院躺了都快十年了。像你这种人就算要报复,也只会冤有头债有主的冲我本人来,而不会选择对一个无辜的植物人下手。”
闻朔愣了一下,这次是真的没想到。以前在执法队办公室出入时,偶尔听见罗伯特讲起他追老婆的经过,永远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语气,仿佛一个依旧在热恋中的男人,任谁也想不到他的老婆早已成为了一位植物人!
但闻朔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不然就会暴露太多。
闻朔只能故意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面孔。
罗伯特看着闻朔,认真的说,“y,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你每次作案选择的目标从来都是恶人。虽然我不认同你这种黑吃黑的行为,但如果你当初没有加入不死鸟,倒不失为一个执法者的好苗子。”
闻朔顿时冷笑一声,道:然后成为财阀的走狗“
罗伯特切了一声,“只有那些下层区的无知愚民才会这么喊我们。他们以为执法者是维护财阀利益的暴力机构。但实际上,如果没有我们执法者,他们下层区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我们好歹还能监督社会的正常运转,威慑那些财阀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坏事。如果没了我们,整个社会全部由财阀说了算,哼,那这个社会才真的完蛋了!”
罗伯特越说越激动,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的说:在,这个社会才能不崩溃!这个畸形的社会才没有产生一位终产者!那帮下层区的垃圾们什么都不懂!他们真该好好感谢我们才对!
闻朔沉默地看着他,半晌,缓缓开口,方实验室的背后也是财阀在注资支撑吧。”
罗伯特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吃惊道:“你怎么会知道实验室的事情”
闻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很容易猜到的结果。”
罗伯特匪夷所思:我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提过实验室半个字,你怎么会猜到我们这趟是去实验室”
闻朔动了动酸胀的右肩,缓缓道:“用排除法。我原本被你们关在审讯室里整整五天,按照常理,为了避免我猝死,五天后你们会让我睡一觉,再接着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