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应该是的,他们说好了下午要在房间里举行仪式。而且,就算主人全都不在家,家里也应该有仆人才对,不可能没有人在家。”
“那么,几乎可以确定他们出事了。”闻朔叹了口气,用手杖将吉米的身体往后拨,吉米后退几步,紧张的盯着闻朔:
“踹门!”闻朔冷静的说。随即,他一点也不优雅的抬高腿,对着门锁狠狠踹了上去!咚!咚1292615咚!连续三下,闻朔脚都踹麻了,终于将门锁踹开。他扭头看向吉米。
“吉米,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进去。如果我进入10分钟后还没有出来,你就立刻去报警,明白吗”吉米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
“明白!老师,你要小心啊!“闻朔笑了笑,从手腕解下缠绕的紫水晶吊坠,用灵摆法快速判定了一下接下来事件的吉凶。,
“进入这栋屋子会有危险进入这栋屋子会有危险,连续重复三遍后,灵摆开始顺时针匀速旋转,速度不快不慢。这意味着,进入屋子的确有危险,并且是中等程度的危险。闻朔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迈步走进了这间房屋。一进入门厅,他就闻到了一股甜腻血腥的气味,仿佛腐烂了许久的花朵又绽开了如蜜糖般的黏液花蕊,吐露着诱人又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周的门窗紧闭,壁炉里木炭还在燃烧,封闭的空间里有种压抑的氛围。闻朔又往前走了两步,隐约听到了一点古怪的声音。似乎是女子欢愉的破碎声,伴随着叽里咕噜的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闻朔硬着头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手杖举在身前,时刻警惕着。这是一扇紧闭的厨房门。闻朔用手杖勾住门把手,一副血腥诡异又骇人听闻的场景在眼前一点点展露出来。只见穿着女仆服装的女子披散着头发,赤裸着双脚,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上。而这个男人的早已不成人形,四肢被拉长了至少两倍,长手长脚的瘫在地上,胸口大敞着皮肉,露出了缺失内脏的胸腔。但即使这样,他还没有死透,睁着圆滚滚的眼球盯着女仆,张开失去了舌头、满口血腥的嘴巴,嘶哑地欢愉地叫喊着,长手长脚也不断抽搐着,仿佛一个正在偷情的普通男人。男人身上被撕破的黑色正装看起来曾经很高档,约摸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闻朔拉开门的动静,立刻吸引到了厨房内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不约而同地将头扭过180度,一个长开不断冒血的嘴巴,一个吸溜一下将叼在嘴里的半截粉红舌头咽了下去,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闻朔。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闻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用手杖勾住门把手,又把厨房门静静合上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闻朔挪开手杖,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几步,见那两个诡异的人没有追出来,稍稍松了口气。他放轻步子继续往前走。一楼除了门厅、客厅、餐厅、厨房以及仆人的卧室和杂物间之外,没有其他房间了。而这些房间内都没发现其他人。闻朔于是走到楼梯前,准备上二楼看看。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搞清楚这栋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青,顺便如果看到还有救的正常人,就再努力抢救一下。个没什么战斗能力的占卜家,他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其实十分危险。不光是那些受到不知名存在影响的失控!圣物们有可能袭击他,他本身的高灵感也是一种负面影响。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除了灵感疯狂拉响的警报声,还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分不清男女的呓语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耳孔轻轻吹气,那种被盯上了的预感令人汗毛直立。如果他本身的精神不够坚韧,此刻光听见这些细碎的呓语声,就可能已经失控了。他缓缓走上二楼,站在走廊里静默地聆听了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人都死了吗他深吸一口气,向左侧迈步,照例用手杖代替手,静悄悄地勾开了左侧卧\室门。的卧室房间,里面空无一人。闻朔又拉开右侧的房门,看到了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主人。她有着一头棕色长发,此时正披散着头发用梳子一下下梳头。这一幕看似正常,但闻朔看向镜面时,发现镜面里的女主人正面没有脸,依旧是满头棕发的后脑勺。而女主人的脸皮,此时正贴在梳妆台的桌面上。他屏住呼吸,趁着女主人没发现自己,悄悄把门合上。三楼的还剩两个紧闭的房间门。他提着心吊着胆,绕过女主人的房门,向走廊前方继续走。左侧的第二扇门,里面是一个婴儿房。但婴儿不见了。闻朔走进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婴儿,拉开衣柜和抽屉也没找到,只得放弃。他合上衣柜门,转身打算向外走去最后一个房间,却在抬眸看见门口的瞬间身体一僵。只见婴儿房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的棕发少年。他面容干净,一手于胸前捧着一本摊开的硬皮书籍,一手垂在身侧抓着一把黑发。丝丝缕缕的黑发下方则缀着一颗闭目的少年头颅。那颗黑发头颅的断颈滴滴滴答答答很快就在门口滴了一滩血液。下一瞬,黑发少年头颅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灼灼地望着闻朔。而站着的棕发少年也目光灼灼地望着闻朔。两个头颅同时开口询问:
“先生,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