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您都知道,打听可够清楚了!”高梁调侃。
梁英华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想打听,是我当时正好去钢铁厂去办公,那村民家带着人就闹了过来。我还记得领头的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妇女,看起来是又有力气又能吵架。”
高梁听这形容,没忍住笑了,“还有其他人家吗?”
“其他人家?好像没有了。”梁英华想起一件惨剧,不胜唏嘘“当时,钢铁厂有一个女工好像是被吓得早产了,送到医院生下个女儿,人就去了。妇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
“还有这样的事情?!”高梁想了想,“那您知道那女工叫什么名字吗?”
梁英华翻了翻白眼,“你当你妈是神仙吗?这都能知道!这事的后续也是听着钢铁厂的会计说的,我也不方便多问。”
高梁挠了挠后脑勺,“也是!”
高凌云憋了一晚上,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我听说,你在办的这起案件就是和太和庄有关,怎么想起来回家打听了?平时你总说不把工作拿回家,要避嫌。”
高梁一看自己老爹的话里话外全是讽刺,于是死皮赖脸地笑道:“说是那么说,但我还是有求于老爹老妈呀!我们查到一对青年男女自由恋爱造成的悲剧,现在这悲剧的结果是不是这起案件的起因,我们还没有查清楚,所以想从别的角度入手看一看。或许,这起命案不只是为情,还可能是为财呢!”
高凌云想起,上次儿子回家时候说到那具青年女尸,不免讥讽:“你们这些年轻的警察,一看到女青年的尸体,第一反应就是情杀。有的时候真不一定,仇杀、财杀都有可能!”
高梁苦笑:“是啊,实话跟您说,现在我们手上两起案件是有关联的。本来找到一起案件的凶手,可是另一起案件依然毫无头绪。本以为破了一个,就破了第二个,现在看来还真不是!”
“那女青年和太和庄有关系吗?”高凌云目光如炬,敏锐不减当年。
高梁隐藏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把孙家和迟家的情况跟老两口讲了。末了,他还是问老妈:“您对这两家人有没有什么印象?他们当年也是在太和庄比较‘风云’的人家!”
“胡说八道!家家都有难唱曲,只不过这两家闹得比较大!哪有什么风云!”梁英华是不能理解儿子这些新鲜词。
高梁看自己老妈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自己老爸也开始不自然,心里也犯了嘀咕——这老两口今天就是怎么了?
直到晚饭吃完,三口人也没有再说话。
吃过晚饭,梁英华收拾灶台;高梁负责刷碗。
母子俩沉默了半天,还是当妈的心疼儿子,“你也别愁眉苦脸了。你说的这两家人,我还真是有印象。你说的孙家母亲,我听起来恐怕就是当天闹事的那个妇女。”
“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高梁把碗筷摆进橱柜。
“因为那妇女后来在钢铁厂闹过很多次,我也是撞见过几次了。”梁英华其实还听过很多她的传闻。